“花大婶当时应该是站在窗口前喝水。”李乐君指了指桌子下摔碎的杯子和茶壶说:“突然,她看到窗户外花艳红的鬼魂还有你们说的牛头马面,吓得手中的杯子和茶壶全摔到地上了。”
县太爷点头道:“李公子说的不错,当时花大婶就是躺在窗户下的。”
“可恶!居然敢在本公子眼皮底下杀人!”耿铭辉说着又欲抬手拿桌子发泄,被李乐君及时阻止了,道:“妖哥别激动,回头又闪到腰了。再说这豆腐渣工程经不起你一掌。”
耿铭辉想想算了,还是放过这张可怜的张桌子吧。
阴丰摸着下爬,看了看窗外那堵高墙,想起了之前绣娘的案子,他说道:“会不会跟绣娘的案子一样,墙壁上涂了什么三样铁的所以能见鬼。”
李乐君更正道:“是四氧化三铁。”李乐君又看向窗外那堵高墙,说道:“不可能,那就是一堵普通的青砖墙,没涂任何油漆。”
李乐君推翻了阴丰的结论,阴丰有些灰心地挠了挠脑袋,道:“哪会是什么呢?”
李乐君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说道:“暂时不知道。”
阴丰估计她不会马上给出答案,所以,就坐一旁发呆,等待她勘察凶案现场结束。
李乐君望着那扇见鬼的窗户,似乎看穿了某人的阴谋诡计,笑了笑,说道:“凶手故意告诉我们他要为花艳红复仇。”
众人精神一振,从百无聊赖的等待中回过神来。
耿铭辉问道:“怎么说?”
李乐君说道:“第一名死者徐海燕死的时候,凶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么第二名死者花大婶,凶手也同样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偏偏选择老宁在的时候下手,这说明他是故意让老宁看见,让老宁把看到的事情宣扬出去,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是鬼杀人而不是人杀人。”
秦雨摸了摸下爬说道:“可是,如果,老宁跟花大婶她们一样胆小的话,岂不是被吓死了,那样他的计划就落空了。”
李乐君道:“落空了不过就是多死一个人,他已经杀了两个人还在乎多杀一个嘛。”
众人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李乐君抬头看着那扇破旧的窗户喃喃地问了一句,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那扇窗户。
而后,李繁星背着李乐君把花大婶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尤其是那扇见鬼的窗户,最后还是毫无发现。
耿铭辉见李乐君愁眉不展的样子,自己也苦恼了起来,说道:“既然查不出杀人手法,不如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花艳红的情夫。”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乐君仿佛在重重迷雾的迷宫中寻找到了突破口,说道:“徐海燕和花大婶都是看到了花艳红所谓的鬼魂被吓死的,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耿铭辉闻言,有如醍醐灌顶,耿铭辉说道:“徐海燕和花大婶有可能做过对不起花艳红的事,心里有愧,以至于看到她鬼魂时,才会被活活的吓死。”
“不过,这只是你们的推测,并无真凭实据。”阴丰的仿佛给两人泼了一桶冷水,但是,却很有道理。
李乐君并不灰心,破案就是不断的抽丝破茧,把一个个散落的片段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李乐君问道:“县太爷花艳红真有情夫吗?”
县太爷点头道:“有,这事闹得整个川流镇沸沸扬扬,黎家族长连猪笼都准备好了,踹开房门,人已经上吊自尽了,据说尸体都僵硬了。”
“县太爷黎家把花艳红葬在哪?”秦雨问道。
县太爷颇为感慨地长叹了口气,说道:“她败坏了门风,黎家坟地是不可能让她进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李乐君突然十分感慨封建社会对女人的剥削和压迫,男人三妻四妾,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传宗接代,女人多看男人一眼,就可以理解为不贞洁。
耿铭辉问道:“县太爷可知道花艳红的情夫是谁?”
县太爷捋了捋胡子似在思索,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下官倒不曾听闻。”
秦雨摸了摸下爬,说道:“这么说这个情夫很可能是子虚乌有的咯。”
李乐君否定了他的推断,说道:“若是子虚乌有,那么这一切又是谁搞出来的?很明显凶手是在为花艳红复仇。”
耿铭辉摸了摸下爬,说道:“会不会是她的家人,姐姐哥哥一类的人干的。”
这话似乎提醒了县太爷,县太爷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惊呼出声:“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