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铭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阴丰前半截话听得是一头问号,后半截话总算听明白了。可是,看着手里的物件,疑问又来了:“这东西真能扇风?”
“折扇是古代公子哥必备之物,古龙小说里的楚留香就是个玩扇子的高手。”李乐君从阴丰手里拿过折扇,一甩手,那类似戒尺的物件如变戏法一般在手中展开,变成了一把扇子,李乐君把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转扇子演练一遍。动作千变万化,如行云流水,两人看得目瞪口呆,摇扇子都能摇得如此帅气!
阴丰下定决心,不玩转笔改玩转扇子,更何况李乐君说是公子哥必备之技能。
耿铭辉将折扇缓缓展开,扇面上画着一剪桃花。李乐君初次见他时,他就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所以,李乐君让人画了一剪桃花,扇面的另一边提了首诗:
《思王孙》
鸿雁秋去春知归,
佳人去不知归路。
上林深深还复在,
当年英姿不复见。
未央从此无王孙,
独留君王拂面泣。
多年以后梦相遇,
依是金丸少年郎。
耿铭辉读到第五句“未央从此无王孙”,颇为感慨地重复了好几遍,他仿佛认识诗中的那个王孙。
阴丰拿着折扇像是把玩什么稀奇物件到处晃悠,不经意间瞥见了什么东西,视线不由得一紧,那是看到了令人倒胃口的东西后的条件反射。墙头上趴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一袭青衣,眉清目秀,涂脂抹粉跟女人似的。两人目光一对上,墙头上的少年郎对阴丰抛了个媚眼,阴丰头皮一紧,身体一抽,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来。
阴丰的异常举动引来耿铭辉的注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墙头上又多了两个少年郎,一个穿粉衣,兰花指捻着一方丝帕,另一个穿月牙黄长袍。耿铭辉纳闷,为什会有三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趴在墙头?耿铭辉纳闷之际,一方丝帕随风飘来,如面罩一般贴上耿铭辉的脸,耿铭辉措不及防,只觉鼻头一阵发痒,打了个喷嚏,丝帕飘落,手随身子的惯性一抖,手里的茶水全泼李乐君脸上,凉爽啊!
李乐君擦去脸上的茶水,有怒气地看着耿铭辉,发现他表情怪异地看着一个方向,李乐君随他的视线望去,发现墙头趴着三个男不男,女不女勉强可以称之为帅哥的男人。
那三个不男不女的发现李乐君注意到他们,轮番向李乐君放电。其实,那三个不男不女的并不是很丑,细看还挺英俊的,只是面部轮廓过于硬朗,如刀削斧凿般的五官,男性特征过于明显,在这样的一张脸上涂脂抹粉,让人视觉上有种强烈的违和感,很难接受。相反,耿铭辉虽常被人误认为女人,但他不施脂粉,一切浑然天成,给人视觉上很舒服,很自然。说白了,他只是生了张女人脸,里边却是堂堂七尺男儿。
三个帅哥趴墙头对李乐君抛媚眼、示爱,李乐君一颗少女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虽然,这帅哥看着别扭了一点,但却是实实在的男人。李乐君出于礼貌招手对他们说道:“三位帅哥趴那么久,要不要下来喝杯茶休息休息。”
耿铭辉闻言仿佛抓奸在床的小娘子,把腰一插,骂道:“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搭男人!还一次来三个!”
‘哗啦’阴丰一甩手帅气地打开了折扇,遮住了李乐君的视线,说道:“帅哥!能帅的过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