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瞥了一眼旁边的韩嫣,就这样撇下韩嫣她不放心,带他进宫又怕送羊入虎口,思来想去,利大于弊。李乐君搬来一张凳子,命令常春在喝茶吃点心,自己则拉着韩嫣上楼,说是收拾行李,其实那有什么行李,就是借机提醒韩嫣。
‘啪’李乐君把门关上,回头就开始提醒韩嫣:“待会我带你进宫,你可别借我的身体泡皇上。”
“泡皇上?”韩嫣不理解。
李乐君直白的说道:“就是跟皇帝在床上谈情说爱。”
韩嫣闻言脸红到了耳后根,拍桌而起:“岂有此理!身为女人竟说出此等不要脸的话!”
李乐君见韩嫣发火,声音也变得怯懦懦了:“我这是好心提醒你。”
韩嫣刚端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了:“有你这么提醒的嘛!”
“满长安的人都说你是同志。”李乐君摊了摊手:“我有什么办法。”
“同……同志?”韩嫣不解。
李乐君解释道:“就是你们说的断袖之癖啊。”
“滚蛋!”韩嫣闻言火蹭的一下升到了脑门,随即把桌上的杯子砸向李乐君,被李乐君俏皮的躲过。
杯子在李乐君身旁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从窗口掉了下去。
此时,被韩嫣扔上树的粉衣女子,千辛万苦终于从树上爬下来,狼狈的往回赶,嘴里还振振有辞的骂道:“滚蛋!王八蛋!居然把本小姐扔树上就跑了!简直不是男人!”
粉衣女子刚要走进客栈,就被高空坠物砸中脑袋。
楼上的李乐君听到“哎呀”一声,心咯噔一下,赶紧探头出窗户,李乐君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又被高空坠物砸中!”
俩人赶紧下楼查看情况。
韩嫣感慨地说道:“唉!她真倒霉!”
李乐君感慨世事无常:“一天连中两次,六合彩都没那么高几率!”
常春见状也跟了出来,粉衣女子被砸中脑袋,大字型横躺在台阶上。
李乐君颇为内疚的上前查看:“她不会脑震荡吧?”
常春摸了摸脑门,又看了看粉衣女子:“韩大人什么是脑震荡啊?”
此时,李乐君没心思跟他解释那么多,想到宫里的御医秦玉林,就把粉衣女子带上了车,有机会让秦玉林给看看。
几人到了皇宫,刘亭之十分宠爱韩嫣,允许他自由出入后宫,所以,在宫里给粉衣女子找个御医是没问题的,这事就交给常春去办了。
李乐君带着韩嫣去见刘亭之,刘亭之见韩嫣唇红齿白,颇为欣喜。
刘亭之坐在书案前,满脸狐疑的问道:“王孙朕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么个表弟。”
“额……”李乐君犹豫了一下,灵机一动,拱手上前:“启禀皇上,他是我大姨妈的二舅的二大爷的大姨妈的七叔公的六婶婆的三舅舅的九姨妈的表弟。”
这一串亲戚下来,把刘亭之弄的一头雾水:“额……你说这表弟哪来的?”
这时,秦玉林提着药箱进来给李乐君看病,见了刘亭之请安。
刘亭之见秦玉林什么礼都免了,让他赶紧给王孙看看,王孙的病又犯了。
秦玉林遵旨给李乐君针灸,从医药箱里拿出的针足足一寸长有余,吓得李乐君躲到一边:“哇!医生你这是动刑还是治病啊!”
秦玉林笑眯眯地就像哄孩子一样:“乖!不疼的。”
李乐君见秦玉林拿特大号针追着她屁股后面,那笑容别提多阴险:“不要!你别过来啊!”
俩人你跑我追,你要扎我偏不给你扎,推搡之间,针居然不翼而飞了,忽然,传来一声惨叫,秦玉林吓得缩回了手。
“嘢!没扎中!”李乐君胜利的叫道。
“扎中朕了!”俩人身后传来一个压抑的愤怒声。
俩人回头,刘亭之脑门上扎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针,秦玉林吓得脸色惨白,背脊一片寒凉,‘噗通’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啊!”
李乐君心想,这针不是她的,此事与她无关。
刘亭之龙颜大怒:“岂有此理,来呀!拖出去斩了!”
秦玉林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李乐君想到他是秦雨的太爷爷,立马阻止道:“皇上不能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