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一怔。
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
《让子弹飞》是今年上映的吗？
他看着白敏，顺口回答：“就这，多少人想跪都没这门路呢！”
白敏没听懂这梗，只觉得胸口一窒，差点被他一句话呛死。
她冷笑一声。
“季总！您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们公司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她开始收拾东西，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季礼一眼，随后扫了一眼几乎没动的菜。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瓶茅台，就当我请季总喝了。”
“菜钱，我也不占您便宜，我们在座的四个人AA。我会去前台付我们的那一份。”
律师：？？？？
我可是一口都没吃！
白敏一口一个“您”，任谁都听得出里面的阴阳怪气。
季礼笑了笑，觉得跟她吵架很有意思。
她这种敬语达人一着急，可能真的会喊“爸爸打我！”
白敏带着云晴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手刚握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季礼唱起了歌。
声音轻柔，有些慵懒，似乎心情很好。
“那女孩对我说”
“说我是一个小偷”
“偷她的回忆”
“塞进我的脑海中”
白敏和云晴不约而同转过头，看着面带笑容的季礼，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白敏微讽道：“季总，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怎么吃得好好的，突然就唱起了黄义达的《那女孩对我说》？”
季礼听见白敏的嘲讽，看见云晴眼里的玩味笑容。
他一时有些尴尬。
这首歌当时在以后的2019年会很火，让他误以为是一首新歌，看见她们的反应，才想起来貌似是老歌翻唱？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面不改色，笑问道：“我唱功怎么样？”
云晴笑了：“一般，普普通通，ktv麦霸水平，也只够骗一些无知少女。”
白敏看着他，总觉得他的淡定的笑容里，带着一股从容的自信。
她有些疑惑：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哦！”
季礼不咸不淡地点点头，“那请云晴女士再仔细听几句，然后再做点评。”
云晴一怔。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看了季礼一眼，觉得有些可惜。
他太狂妄了！
跟刚入圈子时候的自己一样，不知天高地厚，总觉得星途一片灿烂。
自己在学校里也是被众星捧月，随便在qq空间发条说说称自己感冒了，楼下就能有十几个男生送药。
结果呢？
现在还不是被人拉过来陪酒？
还是陪一个狂得没边的傻子！
季礼斜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住后脑勺，还是用他那半死不活的慵懒语调唱起来。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云晴眼睛一亮。
好听！
这是一首歌的副歌部分？
季礼就唱了一小段，又换了一首歌。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云晴张大了嘴巴。
又一首？
季礼继续唱。
“有天我睡醒看到，我的身边没有你，在我的右边是你曾经喜欢的玩具。”
云晴震惊了！
他又换了一首！！！
季礼的语调依旧平淡。
“我拥抱着爱当从梦中醒来，你执着地等待却不曾离开。”
云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