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妈聊着天,不知不觉天亮了。
又是一个夜晚过去,驻地暂时没被袭击。
但,陈文知道,袭击必将发生在未来一周。
今天是3月7日,帝都的骨灰交接仪式是20多号。从今天到这个月十几号,最危险了。
……
陈文找到范恩新,请求与那个财长见面谈谈。
范恩新当然不同意了:“组织上有交待,任何人不许打扰他们。”
陈文说:“那是你的纪律,不是我的。”
范恩新说:“你是陈虎和谢友芳的儿子,你如果胡来,会给你爸妈抹黑。”
陈文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指挥部办公室,找到了西蒙尼。陈文让保镖去找财长,告诉对方,他和凯塔的关系。
西蒙尼是意大利人,国际友人,工地上这帮人管不了他。
带着陈文交待的话术,西蒙尼硬闯了财长的
房间。
不出意外,财长通过范恩新,主动邀请陈文去他的单独房间谈谈。
范恩新拉着陈虎,陪着陈文来。
陈文心想:你这个老家伙真是可笑,你又不懂法语,旁听也听不出什么来。
范恩新和陈虎在乌干达呆了三年,跟当地人打交道学了几句法语,但水平太次,日常交流都成问题,根本不可能听懂陈文和财长之间纯正流利的法语对答。
听不懂,也要装装样子。
陈文一进门,财长就发言:“你和我们埃塞俄比亚的叛徒是朋友,那么你也是厄解派来的人吗?”
陈文微笑:“我是凯塔是私人层面朋友,我没有加入厄解。我和凯塔是凡尔赛大学的同学,我们在法国认识的。”
财长说:“凯塔的父亲曾经是我们国家最爱国的人,但现在他们父子投向了英国人和厄解。”
陈文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凯塔父子倒戈,仅仅是两个月前的事。”
财长说:“我在坎帕拉,通过你们大使馆,了解到许多最新发生的时事。”
范恩新端着开水瓶,给财长倒了一杯水。
陈文把杯子伸过来,范恩新皱眉。
陈虎骂道:“陈文你摆什么谱!”
陈文说道:“我现在是中方谈判代表,我和他谈的事情事关你们这些人的前途。范伯伯,给我倒水吧。”
范恩新咬牙给晚辈倒了水。
陈文问财长:“不久前你在坎帕拉,遇到了你不想见到的人,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吗?”
财长回答:“不受欢迎的人,对埃塞俄比亚不友好的人。”
陈文问:“是你们国内反对派,还是厄解的人,或者是英美的人?”
财长说:“我不能告诉你。”
陈文说:“我猜,他们是为了你身上的利益。”
财长微笑,不说话。
陈文说道:“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脑子里藏着你们国家海外账户的密码,这个钱是你们国家未来复兴的希望。你躲到邻国,就是为了给祖国保住这些钱。你在坎帕拉遇到的所谓不受欢迎的访客,他们想让你把这笔钱交出来。”
财长说:“你很聪明。”
“这是常识,跟智商没什么联系。”陈文笑道,“那么,你猜一猜,我想对你做什么事?”
财长沉思片刻,回答:“你想帮助你的国家从我手里获得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