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杳惊魂未定的喘着气,目光迅速打量了四周,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
她回忆着梦里看到的一切,一个想法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进了书里,可当她看到施钟祥带走小时候的自己后,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穿书,而是平行时空。
这个世界自己,没能等来父亲就被施钟祥带走了。
她所看到的一切,误以为是书里世界的一切,其实是这个时空里的自己所经历的一生。
宋砚辞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因为景杳刚入睡没多久,便像梦魇一般,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身上不停的冒汗。
他试图叫了几次,却发现根本叫不醒景杳。
之后,宋砚辞就不敢再睡了,一边用毛巾给她擦拭汗水,一边轻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杳杳。”宋砚辞见景杳醒来,紧皱的眉宇稍稍松了松,眸中盛满了担忧,柔声喊了句。
景杳缓过神来,抬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地方,那道刺痛还在。
“我要见施钟祥!”景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宋砚辞没说阻拦的话,而是拉住景杳,给她穿上鞋:“我陪你去。”
施钟祥和那些被抓的黑衣人都被阿肆关押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景杳远远将宋砚辞甩在身后,冲到地下室,二话不说就伸手抓着施钟祥的领子把人拎了起来。
宋砚辞是见识过景杳力气之大的人,所以对于她把人拎起来这事,已经见怪不怪。
施钟祥依旧是被窗帘布条捆绑的状态,睡梦中被人猛地拎起后惊醒,看到一脸愤怒的景杳时,忽地笑了起来。
“哈哈,看到你愤怒的样子,我好开心啊。完全和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天差地别。”
站在景杳身后的宋砚辞听到施钟祥这话后,脸色顿时一凝。
昨晚他原以为那些人是因为自己才冲着景杳来的。
景杳目光凛冽的瞪着施钟祥,寒声质问:“当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为什么带走我?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施钟祥对上景杳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是嚣张:“呀,你想起来了啊?啧啧啧,十多年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呢。”
“回答我!”景杳怒吼。
施钟祥哈哈大笑着:“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哈哈哈哈哈……”
景杳咬着牙,冷哼一声:“不说?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你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
施钟祥脸上的笑容一滞,看着景杳的眼神闪了闪,露出一丝疑惑:“怎么?除了杀死我,你还能把我怎样?”
像施钟祥这种人,一辈子都在刀口舔血讨生活,早就把生死看淡。
景杳把人往地上一扔,语气中带着几分危险道:“混道上的人都知道,死才是最好的解脱。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让你死吗?”
施钟祥愣怔,扭头望向正在地下室里寻找什么东西的景杳:“你要做什么?”
景杳寻了一圈,在墙角处找到了一根手指粗,生锈的钢筋。
她抓起钢筋,眸色冷冽的看向施钟祥,在众人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徒手将一米长左右的钢筋掰弯,扭成了一根。
看到这一幕,那些被绑着手扔在墙角的黑衣人纷纷眼皮一跳。
景杳拿着钢筋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试了试手感。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宋砚辞,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出去等我吧。”
宋砚辞没说话,也没表示自己要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景杳似乎读懂了宋砚辞的意思,没再纠结,转身看着施钟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