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岚仿佛人间消失一般,不管是景司郁还是景杳,都无法联系上她。
不过,因为两人都不是很了解池岚,景杳并没有太在意,心想等有时间的时候,找机会去上次的庄园找找看。
与此同时,帝京某私人庄园内。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池岚的双脚被一根铁链拴着,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裙,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她有气无力的从床边一直往门口爬去,然后靠在墙上,举着软绵绵的手敲着门板。
“有没有人……救命……”
池岚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自那天跟克莱亚莫达喝了酒后,再次醒来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
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会有人给她送吃的,脚上的链子长度只够她在房间里活动。
窗子似乎从外被人封着,只留着一个很小的口用来通风和透光,让池岚还能辨别是白天还是晚上。
池岚虚弱的跪坐在地上,明明她每天都有摄取食物和水,但身体莫名的就使不上力气,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也不知道池岚低哑着嗓子喊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渐渐朝她这边靠近。
紧接着,池岚就听到开锁的声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克莱亚莫达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池岚。
“池岚,你这是做什么?”
凉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池岚费力的抬起头,便望进克莱亚莫达那双充满阴笑的眼眸中。
“是你。”池岚眸中透着冷意。
“是我,如何啊?”克莱亚莫达冷森森的看着池岚,眼底再没有之前与她伪装时的温和。
池岚对上他的眼睛,心头泛起一股凉意。
“这些年,你都是伪装的?”池岚声音发抖的问道。
克莱亚莫达没有掩饰,他蹲下身来伸手捏着池岚的下巴,语气冷漠道:“要不是你对我还有些用,我也懒得费劲跟你演戏。”
“池岚,当年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准确的找到沈珺秋在哪。关于这件事,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闻言,池岚瞳孔猛地一缩,神色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就别在我面前装傻了。”克莱亚莫达松开捏着池岚下巴的手,起身走到一旁的床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十分嚣张的说道:“有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不是嘛?”
池岚面色一僵,撑在地上的双手不断收拢着,极力的压着心底某处叫嚣而出的恐慌和不安。
克莱亚莫达那隐在阴影里的面孔,正一脸阴鸷的看着池岚:“准确来说,沈珺秋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是的!”池岚大喊否认着:“不是我害死她的!”
“哈哈,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无所谓了。”克莱亚莫达低笑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正把玩着一枚形状奇特的东西。
“你把我绑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池岚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充满恨意。
克莱亚莫达:“景司郁。”
“他?”池岚说完,自嘲的笑了一声:“如果你想用我引出景司郁的话,那就太高看我了。景司郁眼里只有沈珺秋,哪怕她死了这么多年。”
“我知道,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克莱亚莫达不留情面的说着:“但是,你是沈珺秋死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对他而言,要调查沈珺秋的死,必定会跟你有所联系。”
“就比如,前段时间你还见过他们的女儿,不是吗?”
克莱亚莫达的话让池岚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