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唐琰都在军部正常上班。那名他揍晕的雄虫从医院苏醒过来后,曾吵嚷着要将唐琰告上星际法庭,闹出了一场小的风波,但好在最后伊尔维萨上将知动用什么关系压了下去。
“唐琰阁下,鉴于那天我正在办室与律法官进行私谈,所以无法得知面发生过什么。但管怎么样,还是感谢您平息了一场风波。”
伊尔维萨上将是第一军的最高指挥官。只表,他更像一名文质彬彬且精明的商人,而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军雌。但很显然,能在这个时代与雄虫功离婚且保全自的雌虫少之又少,伊尔维萨的手段可小觑,并如表面那么无害。
这天清晨,他把唐琰叫到了自己的办室。
“很抱歉,为某种原,我没办法免除您的社会服务,但作为补偿,从今天开始您可以自由进出军部,用和其他雄虫一样受到管束。”
伊尔维萨上将说完,拉开了手边的抽屉,并把一份由他亲自签署好的文件抽出来递了唐琰。只要唐琰把这份文件交到保卫部做一个存档,就可以用天天住在军部,空闲时间随便去哪儿都行。
唐琰后知后觉想自己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便宜爹。他接过文件,习惯『性』道了声谢:“谢谢。”
伊尔维萨上将鼻梁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这让他来愈发文雅,只有眼角淡淡的皱纹泄『露』了几纪。肩章上的水晶白兰图腾温润且平和。
“您果然和谢莱恩说的一样,很特别。”知为什么,伊尔维萨上将的声音带着几惋惜。
真可惜,唐琰只是名c级雄虫。但凡等级再高一点,哪怕升至b级,凭借谢莱恩家族的手段与势力,也能想办法与他匹配功。
但上天的安排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
唐琰知道伊尔维萨上将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到对方提谢莱恩时抬眸了一眼,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谢莱恩昨天接到了作训任务,需要带领新兵去野受训,可能过两天才能回来。唐琰细算发现自己已在军部待了少时间,刚好回家拿些换洗衣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便宜爹有没有饿死,真希望对方还好好活着。
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温暖,空气清新。
托帕兹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然后围上自己从星网上购买的打折围裙,准备开始做家务。
他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把拖把打湿拧干,然后弯腰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拖了一遍,来回忙碌个停。最后犹嫌够,又重新拖了两遍,直到地板一尘染,亮得能照出虫影。这才满收手。
做完清洁后,托帕兹擦了擦额头的汗,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也想这样,但他昨天晚上收到消息,他那倒霉又凶残的虫崽今天要“出狱了”。
想角落里唐琰一脚踹报废的家务机器人,托帕兹忍住打了个冷战,顿时觉得自己全都是干劲。做家务确实很累,但总比唐琰踹废了强,而且每天做每天做好像……好像也习惯了?
毕竟待在家里什么都做真的非常无趣,睡觉又可能睡一整天。
托帕兹做完清洁后,就拎着菜篮子出门,准备去超市买菜了。
没错,就是买菜。唐琰那个挨千刀的狗崽子去军部把家里所有的星币都拿走了,只他留下了每天买菜的钱。
托帕兹如果像以一样挥霍无度的去高级餐厅吃饭,那么恭喜,剩下的几天他可以请等着饿死了。在现实和生活的『逼』迫下,他迫得已学会了买菜做饭。
星际超市今天的菜格便宜。当托帕兹拎着一满篮子的菜出来时,『摸』了『摸』口袋里还剩下少的钱,思索半天,转而去了街对面的甜品店。
雄虫总是非常钟爱精致的小甜点。
以至于当托帕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甜品店大排长龙,都是替自家雄主来买东西的雌虫。但幸运的是雄虫用排队,托帕兹用上仅剩的百星币买了两个限定款草莓蛋糕。
他一个,唐琰一个。
虫崽虽然很凶残,但毕竟是自家的崽,能嫌弃。坐牢也是很辛苦的。
托帕兹赶着回去做午饭,以至于步伐匆匆,转时没路,小心撞倒了什么东西。等反应过来低头一,这才发现是一名雌『性』小虫崽。
这名虫崽大概只有托帕兹膝盖高,来瘦瘦小小的,撞倒在地也哭。浅棕『色』的眼睛又大又亮,仰头无措着托帕兹,往后躲了躲。皮肤过于苍白,来有些先天足。
在克里斯帝国有一个认的事实,亚雌可以柔弱,雄虫可以柔弱,但雌虫绝能柔弱。为柔弱味着这名雌虫可能上战场,而没有雄虫会娶一名没有军功的雌虫。
唯一为血脉关系,天生体孱弱,却能凭借着超绝的商手腕在帝国占领一席之地的,唯有伊尔维萨这个姓氏。
“哦,可怜的虫崽。”
托帕兹见状耸了耸肩,他还是挺喜欢可爱的虫崽的,奈何家里那只太凶残。弯腰把这名虫崽从地上扶了来,由得叹了口气,有些郁闷。
他明明记得唐琰小时候也很可爱的,为什么越长大越凶残了。
托帕兹发现地上有一块沾了灰尘的蛋糕,他了虫崽嘴角的蛋糕渣,后知后觉识到可能是自己撞掉的。虽然有些情愿,但还是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份草莓蛋糕放到虫崽手里。
“吃吧,小虫崽,这可是限定款。”
托帕兹随手呼噜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发,拎着小菜篮子转离开了。却没发现一名形修长的雌虫站在远处,将他所做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乔安。”
幼小的虫崽头顶陡然落下一片阴影。他转一,却见是雌父,伸手要抱,而这名穿着军装的雌虫也顺势将他抱进了怀里。
虫崽咬了一口手里的蛋糕,又递到雌父嘴边,声音『奶』『奶』的,小声道:“好吃……”
他轻轻晃了晃脚尖。
“乔安自己吃吧,雌父饿。”
军雌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模样很是斯文。他『摸』了『摸』虫崽的头,又若有所思了眼托帕兹离开的方向,这才转离开。肩章上的图案是一株水晶白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托帕兹回到家的时候,就见厨房传来一阵动静,他走进去一,却见唐琰知何时回来了,正在里面切菜做饭,由得语气惊讶道:“唐琰,你什么时候出狱的?”
他以为唐琰晚上才能回来。
唐琰闻言切菜的动作一顿,皱眉向了托帕兹,很明显,他并满“出狱”这个词,出情绪的纠正道:“出军部。”
好吧,出军部。
托帕兹把菜篮子搁在地上,原本想摆摆为雄父的谱,教导唐琰几句“好好改造,重新做虫”什么的。但碍于后者周气息太冷,还是怂了一瞬,磕磕绊绊道:“家……家里的卫生我每天都在做……”
唐琰心想自己又没打算揍他,托帕兹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是什么回事,连眼皮子都没掀,语气淡淡:“知道了,今天的饭归我做。”
他一向信奉平配劳动力。既然托帕兹这段时间负责家里的清洁卫生,那么饭食就由他来负责。
托帕兹无暇去细想唐琰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只是暗自庆幸自己终于用再提心吊胆了。他脚步发飘的走到了客厅,形一歪,直接舒舒服服倒在了沙发上。
虫神在上,今天可把他累坏了。
唐琰在现实世界的母亲病去世了一多,导致他已有些忘了家里有人是什么感觉。但好像还行,算上好,也算上糟糕。
唐琰端着菜盘子走出了厨房,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知是是错觉,他去了军部一段时间,体悄无声息发生了许多改变,只是自己并没有察觉。
托帕兹闻到饭菜的香味,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自觉走到了餐桌旁坐下。虫神啊,他已有好久都没正常吃过一顿饭了,是糊了就是咸了,没想到唐琰做饭的味道错。
唐琰见托帕兹收拾得服帖了许多,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星卡递他,这才拿筷子吃饭:“这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伙食费。”
托帕兹一点也想做饭,但过无数血泪教训,他知道能和唐琰面对面硬刚,试探『性』问道:“我已做了很久的卫生,所以平见,接下来的十天内是是应该由你做饭?”
真是感人,托帕兹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认真讲道理的一天。
“我介,”
唐琰淡定吃了口饭,破天荒的好说,然而还没等托帕兹高兴,他接下来的就轻易粉碎了托帕兹的美梦:“但我必须在军部做为期六个月的社会服务,所以好思,你必须自己做饭。”
托帕兹筷子差点掉在桌上,瞠目结舌:“是十天吗?”
唐琰对他微微一笑,声音犹如恶魔低语:“为我踩断了一只雄虫的腿,踢伤了两只雄虫的屁股,以及把一名a级雄虫揍进了医院,所以……服务期限延长了。”
,这是正常虫能做出来的事吗?
唐琰真诚发问:“你还有什么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