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个骗子又出现了。”小恩一句话,陆言连点炮三家。
这小子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让他连损几万大洋。
陆言又在心里立下誓言:今晚不抓着这小子,他陆言是孙子。
林简之收了钱,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刑警队把你淘汰了?”
“为何?”
薛定谔从一脸哀怨的陆言手里夺过钱,摸了摸他那剪的规规矩矩的发型,对着林简之一笑:“毕竟现在都是高智商犯罪,警队也是要考虑警员质量的。”
这话,他陆小爷不喜欢听。
当真不能怪兄弟调侃他,就这样一个坑蒙拐骗的少年,据说长的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陆小爷竟然带着队友守株待兔了半个多月都还没有抓到。每次都被对方耍的团团转。也真的难为智商刚刚达到及格线的陆小爷了。
陆言看着几人,他又发誓下次再也不跟这几位打麻将了。每次都是他输,好气哦。
坐在主位的男子,只是静静地听着,淡淡地笑着。只是在看着陆言的时候,眼里是满满地同情,那眼神在说:“也真是难为你了,能在陆家那个龙潭虎穴的地方平安长到了23岁。”
陆言欲哭无泪,愤恨立桌。
他又在心里发誓,要跟这几位绝交,每次都欺负他。
今年的冬季来的特别早,不过才十月底,都已经寒风凛凛,天一黑,街上已是人影稀松。
唯独位于繁华闹市区的小吃街依旧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一阵高亢,引人缠绵的歌声从小吃街头传来,婉转悠扬,千回百转,一音一调飘渺在人声吵杂的小吃街,混着沧桑与风霜。
陆言将小恩拉下车,才发现小恩脸上挂着泪水,便问:“你哭什么?”
“太惨了。”
“谁惨?”
小恩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他。”
他轻轻一脚踹在小恩臀上:“你他妈到说他是谁啊?”
“骗,骗。”小恩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泣不成声。
“你把舌头撸直了再说。”
小恩收了收情绪,打了个响隔:“就是那个骗子。老大,他真的太惨了。身世凄苦啊。”说着,泪如雨下。
顺着歌声找去,陆言便看见那位他们抓了半月都没有抓到的骗子。
身上还是穿着那件他们半月前见他穿的那已经破了几个洞的T恤,下身套着一条不合身的运动裤,脚上穿着一双已经脱胶了的帆布鞋。整个人看上去比上一次更瘦了。那张瘦小而黝黑的脸在短发的衬托下更显的娇小可怜。
只见地上一张纸写着:因父母早亡,留下妹妹与我相依为命。不曾想,妹妹身患重疾,医院见我没钱,便将小妹赶出了医院。如今小妹躺在家中,病情日益加重。可怜我小妹才十岁。还望各位好心人能伸出援助之手,在下感激不尽。
一向同情心泛滥的陆小爷,看着在寒风中冷的瑟瑟发抖还在坚持卖艺赚钱的少年,双眼泛红。一时竟然忘记了,他们是要来抓此人归案的。
陆言走上前去,将钱包里剩下不多的几千大洋放进了少年面前的盆里。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少年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生活不易啊。”就走了,走了。
在车上,小恩问他:“老大,你捐钱没有?”
“老子不仅给钱了,还把我买了才穿了一次的大衣也送出去了。”
突然,从后座上伸出一只手按在陆言的肩上,吓得他立刻跳下了车:“是谁?”
后座上的三人一脸黑线,都在想这人当初是怎么考上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