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二皇子,便是官兵们也是吃惊。
君北安幻想过苏浅画质问、争吵、求饶,甚至是撒泼滚打地用魏氏来威胁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得到这个答案。
细作?
君北安和苏浅画打过交道,知晓面前女子诡计多端,有了防范之心,“你以为信口雌黄,本皇子就会信你?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别说你,便是苏尚书也会被牵连。”
苏浅画面色微白,神色坚定地点了下头,“我知道,我就是在我父亲书房听见了谈话,才知道原来皇上让父亲秘密调查这里。我想为父亲分忧,所以才来,果然刚刚看见了他们的交易!这些判国贼实在狡猾,他们知道京城内外都有人严密把守,只有这个满是流民的余家巷是三五之地,所以在这里交易。”
一旁几名官员大吃一惊,小声谈论。
“会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满朝文武,皇上最器重的便是二皇子,所有最重视的任务都会交给二皇子,若真有人叛国而皇上要调查,二皇子没理由不知情。”
“但这位最近在京城出名苏小姐父亲毕竟是兵部尚书,牵扯军国大事,皇上要苏尚书调查也不无可能。”
“就算要苏尚书调查,但苏小姐毕竟是闺中女子,牵扯不进来吧?”
“刚刚苏小姐不是说了?她是偷听来的,并不是苏尚书委托苏小姐调查。”
议论纷纷。
二皇子微微眯着眼,浓密的睫毛交叉,掩了眸子,令人无法窥其内心。
苏浅画心在抖——她绝不能挑明!一旦挑明便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这个!
过了好一会,二皇子才道,“交易?”
“没错。”苏浅画答。
“谁和谁交易?”
“一边的人不认识,听口音是外国人,另一边……是我们大梁的官员,我见过!”
众人大惊。
君北安双眼也因吃惊而微微大睁,“谁?”
苏浅画装作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再状似为难地咬了咬唇,压低了声音,“二皇子殿下,不是我不想说,但我不知道你身边的官员里有没有细作,我不能说。毕竟……这牵扯到了我父亲的安危,请谅解。”
官员们吃惊。
君北安略略一想,“那你怎样,才肯说。”
——等的就是这句话!
却见苏浅画眼底闪过一丝精芒,“殿下,我只能耳语给您。”
换句话说,要么二皇子进来,要么让苏浅画出去。
如果这般,事情就难办了。
皇上的口谕是,为控制突来疫情,余家巷中无论任何人都不能放出来,连人带巷烧个干净。
如果让苏浅画出来,就违逆了皇上口谕,更有可能将瘟疫带出。
但如果他进去……
敏锐的官员发现二皇子动摇,赶忙上前,神色焦急地低声道,“殿下不可!这巷子里可是瘟疫区,您进去……进去……”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
最后,君北安做了决定,只轻轻点了下头,“成败利弊本皇子清楚,本皇子不进入巷子内部,穿越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