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的跳左眼吗?”苏画问。
香寒苦笑不得,“小姐怎么还记得这个呢?小姐听奴婢一次劝,怪力乱神虽不得不信,但也不能深信。”
苏画闭上眼,懒洋洋道,“别人可以不信,但我必须信。”
如果没有这些鬼怪,她怎么会穿越?怎么会起死回生?怎么会积累什么狗屁的修为当阳寿?
所以,别怪苏画迷信,“上回左眼跳,被送了一个灼华公子来,这回左眼跳,谁知道明天早晨被送来个什么公子母子?但如果左眼一定要带来灾难的话,我就主动让我娘揍一顿,顶了那个为止的灾,这和破财免灾一个道理。”
香寒叹了口气,“无论是否怪神,小姐一身伤不假,只希望真能避开灾难。”
“能,能,”苏画昏昏欲睡,嘟囔道,“而且我确实很想学枪法,这样才能保护你不是?”
香寒噗嗤一笑,轻声道,“是,是,小姐说得有道理,小姐睡吧,奴婢退下了。”
“……恩,晚安。”苏画最后挣扎着说了三个字,便呼呼睡了过去。
香寒离开,刚出房门便碰见月柔。
“夫人睡了?”香寒问。
月柔轻声回道,“睡了,小姐呢?”
“小姐也睡了,”香寒扭头看了一眼刚关上的房门,“小姐已经很久没睡个好觉了,虽然今天受了不少伤,但看起来应该能睡个好觉。”
“是啊。”
“一会我们也休息吧,今天没什么事就来打扰小姐,小姐睡眠轻,醒了怕就再难睡了。”
“是,香寒姐。”
两人一边轻声聊着,一边快步离开。
……
是的,苏画已经很久没睡觉,因为特殊的体质。
然而这种感觉一点不舒服,虽然身体觉得不困,但过去几十年天天睡觉的习惯使然,连续几天不睡觉心里还是发慌。
好在,今日终于睡了个好觉。
夜深了。
一阵风吹过,飘来了一团乌云,将本就不算明亮的弦月遮得干干净净。
天地之间陷入漆黑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
苏画睡得正香,却有人推了推她。
苏画翻了个身,嘟囔着,“别推,我好容易睡一觉千万别打扰我,天大的事……明天早晨……再说……”说着,又呼呼睡了。
黑暗中,那人一双眸子如同夜明珠般微微闪着荧光,他见苏画没有醒来的意思,便索性用薄被将其卷了个卷,扛在肩上。
大头朝下的苏画惊醒——她是睡了,却不是死了,这么折腾如何不醒?
“什么人?放开我!”拼命挣扎起来。
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刚穿越来不就被人这般扛着,苏画双眼大睁——难道是那个什么天罡组织的人?
“别喊,是我。”
一道男声传来,好似月下清泉般透彻清朗。
挣扎的苏画一愣,“二皇子?”
“是。”说话期间并未停下,二皇子已扛着春卷一般苏画出了房门,身子一矮,足尖蓄力,瞬间无声跳上屋檐。
苏画刚想大喊,但想到那一万五千两银子,却生生闭了嘴——atm不能得罪。
“二皇子你等等,先放我下来,你大
半夜的要扛我去什么地方?”苏画尽量压下喉咙里的谄媚,让自己语调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