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尹惊呆了。
离得近的几个官员们惊呆了。
苏画吓了一跳,“各位大人是不是等急了?很抱歉,你们也许还得等一下,我们快好了。”
“!!!”崔府尹。
“!!!”官员们。
崔府尹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将帘子撂下,跑到官员们中间,狰狞着脸道,“你们谁看见了?”
众人不敢吭声。
崔府尹压低了声音,“无论是谁看见,无论看见什么,都把嘴给我闭紧了!这消息绝不能从蓉城传出去,听见了吗?”
众人立刻道,“府尹大人您放心,下官不敢说!”
马车里。
苏画解开腰带后,终于把那玉佩的扣子解开,又开始系腰带,一边系一边对二皇子挤眼睛,“你知道刚刚崔府尹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吗?”
“不知道。”二皇子摆正自己玉佩。
苏画一脸奸笑,“我们俩挤在马车里,宽衣解带,你猜猜别人会以为我们两人在做什么?”
“……”
“尤其我身份还是小厮,是男的,他们会以为什么?”
“……”
“现在回忆一下,”苏画戳着自己下巴,思考着,“刚刚我说的那句话也不太妥当呢,我说……我们快好了,啧啧,你猜猜是什么快好了呢?”
“……”二皇子的眼神已经警惕起来,不自觉向后退了下。
苏画顿时觉得解气,哈哈大笑着下了车。
好一会,二皇子也才下车。
苏画本以为二皇子会尴尬、会恼怒,但却发现二皇子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不解二皇子是拿得起放得下,还是演技过人。
看了看崔府尹等人也是一脸无辜,估算着搞不好是后者。
百姓们得知面前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是二皇子殿下后,激动万分,齐齐跪地,口号震天。
因为他们知道,二皇子来此便说明皇上没放弃他们、朝廷没放弃他们,他们有救了。
医庐的大夫们听说当今二皇子殿下到来,也急忙跑出来问安。
一番问安后,二皇子带着苏画去了医庐。
苏画收敛了之前的嬉笑打闹,严肃下来,她看着所谓的“医庐”发现除了原本的几座房子外,大部分都是四面透风的棚子,棚子里面铺着一个个草席,重病患者便躺在草席上,时不时有大夫和药童前来问诊喂药。
当靠近时,为首的老大夫上前,急忙道,“二皇子殿下恕罪,但二皇子殿下不能再靠近了,瘟疫危险,殿下……殿下……”老大夫斟词酌句,不知如何说。
若直接说怕二皇子染病,岂不成了诅咒?
二皇子道,“无碍,”随后转身对提心吊胆的众官员们道,“你们别跟过来。”
崔府尹自然不肯,“不不不,卑职怎么能让殿下只身涉嫌?再说,蓉城瘟疫是卑职的职责,卑职怎么可以贪生怕死?”说归这么说,但眼神里却隐着恐惧。
“这是命令。”二皇子道。
“这个……”崔府尹依旧不肯,“但……”
“命令听不懂吗?”二皇子有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