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丁长生见过点世面,可是还是被这么直接的表达给惊呆了,这要是现在进来个人,那真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急忙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向孙海英,他的意思是赶紧去劝劝她,最好能帮她拉下来,可是孙海英会错了意思,退后几步,眼睛直盯着丁长生。
“你这是干什么,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和我都说不清了,这叫什么事,赶紧放下来”。丁长生也怕将孙海英逼急了,所以就停住了脚步。
“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叫人,反正这个时候厂还有人,我看看你这个厂长到时候怎么给大家交代,让大家伙看看你是怎么对待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的”。孙海英仿佛看透了丁长生的内心,就好像突然抓住了丁长生的软肋似的。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和你有仇吗,我这今天刚上任,我没得罪你吧”。丁长生简直被气得要笑了,以前都是他搞得人家哭笑不得,这次终于遇到对手了。
“丁厂长,我也知道,我爸爸或许真有问题,但是就是真有问题那也有国法呢,用不着别人动私刑,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能让我爸爸自杀,你只要告诉我这一点,我保证再也不会来纠缠你”。孙海英也觉得自己的方式方法欠妥当,这会冷静下来了,于是将自己的衣服放了下来,以免便宜对面这个色迷迷的家伙。
“这样吧,你坐下,我也坐下,咱好好说说这事,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你再做决定好不好”。丁长生指了指沙发,而他则回到了办公椅上坐下,将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孙海英没有注意到丁长生摆弄手机,事实上,为了留存证据,他将手机的录音机打开了,虽然这个女孩有点冲动,但是鉴于她是孙国强女儿,或许在谈话的过程中还能挖出一点和张元防的事情,这样的话为将张元防赶出独山厂积累材料,直觉告诉他,孙国强的死,肯定和张元防有关系,只不过在这独山厂,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小煤矿里的利润牢牢的困在了一起,所以显得密不透风,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是谁告诉你你爸爸去世了?”丁长生问道。
“是我堂妹偷偷告诉我的,我当时简直吓傻了,过年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这才走了几天,我爸爸他,他……”说到这里孙海英又哭了起来。
丁长生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等着她的情绪恢复。
“你妈妈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你爸爸的事?”
“我这次回来也问过家里人,可是家里每个人都好像不愿意谈这件事,我问过我妈妈几次,但是每次都被她骂一顿,还说让我不要在想着这事,要不然全家都有危险”。
“那她有没有说是什么危险,比如说谁威胁过她们?”
“没有,她们什么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