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忙吗,要是不忙的话,我有事要问你”。梁可意说道。
丁长生看看时间,她这个点应该是已经回家了,所以说话一直都是很小心,免得那头听电话的不止她一人。
“什么指示,说吧?”丁长生说道。
“外界疯传陈汉秋被放了,是真的假的?”梁可意问道。
“这不是假的,是真的,是陈焕强亲自来湖州把人接走的,而且市公司安保部的同志说是薛董亲自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听,所以人就被接走了,估计留下的那个许家铭要顶缸了”。丁长生说道。
“你没管管这事?”梁可意看了一眼梁文祥,问丁长生道。
“我管,我怎么管,这事一直都是市公司安保部向薛董汇报,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这事谁也插不上手”。丁长生说道。
“我不信,你也插不上手吗?”梁可意不信的问道。
“如果我要是坚持问这件事,也不是没可能插上手,但是那样的话,会和薛董产生矛盾,我觉得这事和队伍团结比起来,还是队伍团结重要些,而且这件事薛董说了,无论出什么问题,这件事他负责任,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对吧”。丁长生说这话时,把一个个黑锅都甩给了薛桂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么说你就是一点责任也没有呗?”梁可意问道。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事要是我管,肯定是要和薛董发生矛盾,你也知道,梁主席告诫过我,一定要维护队伍的团结,以前是怕何远志和薛桂昌同志之间有矛盾,我就更不能制造矛盾了,对吧?”丁长生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梁文祥摆摆手,示意梁可意挂了吧。
这种陈词滥调他早就听烦了,现在丁长生也是这样子,让他很恼火。
“那行,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忙”。梁可意说完挂了电话。
“这个小混蛋,现在也成了老油条了”。梁文祥倚在沙发背上,仰望着天花板,说道。
“爸,也不能怨他,现在谁不是这样,而且我和他谈过,他和我说过,开始时他真是一心对人家,但是职场上的人太狡猾了,屡屡被骗,屡屡被坑,到处都是陷阱,可以说,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被逼出来的”。梁可意说道。
“你也不要为他辩护了,看来湖州的队伍是要调整了,有些人以为我要走了,就这么算了,要是这么算了,那我说的话谁还听,我在这里这些年都白干了吗,等不到我走就开始改换门庭,这也太急了点吧,你要是干正事我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但是现在这个鸟样子,真是让人恨啊”。梁文祥说道。
“爸,这次你一定要谨慎,这个时候换人还是有风险的,常务董事会会通过吗?”
“常务董事会不是问题,问题是选出来一个什么样的人当湖州的董事长,现在到处都缺人,的确是个难题,很大的难题啊,要是丁长生不走,我都敢让他试试,可是这小子早已心不在焉,心不在湖州了,再说了,我也不能驳了仲华的面子,难啊”。梁文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