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小陈也跟他较上劲了。
苏灿没有说话,眼睛直视孙角。谁知在下一秒钟,一股恶臭在狭小的询问室内弥漫开来,小陈眼睛瞪的溜圆,站起来指着孙角,“我草,你丫的拉裤子上了!”
孙角面部有些狰狞的冷笑,“我要上厕所,还得换衣服。”
苏灿眉头皱起,耐心也即将被磨光,“老齐,小陈,你俩带他去。”
小陈捏着鼻子将孙角的手铐打开,随后一左一右抓住孙角的手走出了询问室,一路来到厕所,小陈忽然发力,一拳捣在孙角脸上。
这一拳孙角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脸上的伤痕还未好,伤口再次崩开,鲜血瞬间飞出。
“我草泥马的,别以为我们队长好说话,老子也好说话,麻痹的,你不是硬汉吗?老子就看看你有多硬。”说着将皮带抽了出来,朝孙角猛抽了过去。
老齐将厕所的门从外面关上,坐在门口点上一根烟,孙角带着脚镣,脸上也有伤,小陈有些功夫底子,加上在市局,应该不会有问题。
里面小陈的谩骂不断传来,还有皮带抽在人身上发出了啪啪声,几秒钟过后,小陈的叫骂声消失了,皮带打人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又过了半分钟里面动静全无,老齐正要进去,厕所的门慢悠悠的自动开了。
“嗯?”
老齐一愣,探头往里面看,刚刚一个探头,身体忽然被拉了进去,两分钟后,孙角打开了脚镣,换上了小陈和老齐的衣服,带着粪便的衣物盖在昏迷小陈的脸上。
冷漠一笑,孙角转身走了出去。
大过年的,又是在凌晨六点多钟,市局基本上没什么人。老齐和小陈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二十分钟,两个人全部昏迷,其中小陈脸上还挂着大便……
苏灿有些抓狂,先让人送老齐和小陈去医院,随后咬着牙将情况向领导做了汇报。
领导一听到孙角逃跑了,勃然大怒,将苏灿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下发命令,全市公安立刻取消假期,全部加班,必须将孙角留在龙江,不能让他逃跑。
……
中医医院,老马一觉苏醒,感觉身体好了很多,肝癌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现在身体很好,他心情舒畅,又立功破案,没准在临退休前还能往上够一够,弄个副所长啥的干干。
就在他对未来无限畅想的时候,马小溪一盆冷水浇了过来,“孙角跑了。”
老马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惊骇,“跑了?你们市局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看的人啊?还有没有一点警惕性?你们刑警二中队还号称龙江的重案中队,辣手神探,就这点能耐?人抓不到,还给跑了?”
马小溪无言以对,“爸你冷静点,这里面肯定是有情况的,你不是还有个卧底吗?”
“卧底?还指望我?你们还能不能行了?啊!我就是个干了一辈子基层民警,碌碌无为,即将退休的老条子,我能做什么?啊!”
到手的功劳眼看着没了,老马心中不是一般的憋屈,还指望这次立功成为典型,或者网上升迁哩,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旁边的沙秀琴也跟着起哄,“就是,老马辛苦一辈子了,要啥没啥,连个副所长都不是,立点功容易吗?奖励还没拿到,你们就把人给放了,太不像话了。”
马小溪一阵无奈,无力的解释说:“是他自己跑了,我们两名同事还被他打伤,不是我们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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