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明在前,刘子江一行人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来到村口,距离虽远,天色尤暗,刘建明还是一眼看见了云三,当即招手大呼,“云道长!”
云三站在拒马桩外,也情绪激动,“刘先生!”
负责看守这里的红甲战士连忙将拒马桩挪开,刘建明和云三同时向前,四只手牢牢握在一起,情绪振奋,激动,上下打量着对方。
“刘先生,咱们至少有三十年没见过了吧。”云三说,“三十年前,你正直壮年,而今却须皆白,满脸皱纹,哎,刘先生,你老了。”
刘建明点头,“可不是,倒是云道长,依旧是黑白面,看上去年轻活泼啊。”
云三摆摆手,“我也老了。”随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当即看向刘建明身后的刘子江,瞬间大吃一惊,“此子是何人?”
刘建明道:“这是我的长孙,刘子江。”
小狐在旁边道:“这个人我见过,他曾经去过老袁顶。”
“哦?”云三松开了刘建明的手,凝望刘子江,“你可是突破冲虚?”
刘子江并未否认,“我不懂得什么冲虚不冲虚。”
“脐下一寸二,可有金丹?”云三再次询问。
刘子江这次稍稍点头。
云三吸了口气,震惊之色犹在,“宗师,归元,冲虚,此不过是修道之人对于不同阶段修者等级的划分,你从未修道,而是通过内家功夫一脉,走向了正道。真可谓,大道殊途,殊途同归。”
云三不愧是冲虚观掌门,一开口说话就是不一样。
此人谦虚,姿态很低,刘子江对他也有好感,“冲虚观三道作乱,我曾经和都教授一起上过老袁顶,可惜啊,未能见到道长。”
云三苦涩摇头,“我一直在贯一道师的仙洞之中读书抄经,辟谷多年,直到突破了冲虚才出山而来,掐指算出东北方有大劫,便下山踏步而来。”
小狐在旁边道:“是啊是啊,我和云三道长风餐露宿,行走了一个多月哩。”
刘子江肃然起敬,“这才是真正的乱世下山,道家楷模是也。”
云三摆手,“不敢不敢。只是没想到贫道的一位师弟,两位徒弟给龙江带来了一些不便,着实令人懊悔,不过我将三人逐出了冲虚观,三人依旧不思悔改,坚决投入他人之下,我已无能为力。”
刘建明道:“云道长宅心仁厚,心怀慈悲,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来来来,回家。”
一行人回去。
刘建明的院子成了梨水村的根据地,搭建了不少移动板房,随便腾出一间来让给云三,这里不是什么五星酒店,富丽堂皇。只有简陋的搭棚,反而让云三心里感觉舒服。
一众人先在堂屋说话,刘子江问道:“云三道长,此次劫难,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