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准,这位少年使君用兵奇诡,你越是觉得不可能,反而越有可能,否则,近几日怎不见他踪影?”卫觊摇了摇头,他研究过陈默用兵,往往打的就是心理战,让人防不胜防。
……
太原郡,中都县。
一场短暂的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胡才面色站在衙署中,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将士被陈默的人迅速控制,这一仗打的是相当窝囊。
原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陈默准备在下月十八大婚,这让已经深入太远的白波贼都松了口气,开始整理自己占得的地盘,如今整个太原,包裹晋阳在内,他们三人占据了九县,杨奉打的最快,晋阳、榆次、阳邑三县被其所得,而李乐得了祁县、平淘、京陵三县,而他因为被陈默收拾的最惨,手中兵力也最少,只占据了中都、界休、邬县三地,也是最接近河东的。
这段时间胡才一直提心吊胆,怕陈默打来,如今三家因为上次在杨县的事情都撕破了脸面,如今若是自己被攻,另外两人可未必会出手相助。
在得知陈默大婚在即的消息之后,胡才也松了口气,甚至最近来了不少商户都是跑来采买些贺礼的,有不少都是他昔日故友,消息也是从这些人处得知,谁能想到这些昔日恨不得陈默死的人,如今反倒帮助陈默偷偷把兵马以家仆的名义带过来,每一个虽然带的不多,三加起来也有三五千人,中都城就这么被破了,四门被占据,连个出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而胡才这里,更是第一时间便被大郎带着人马攻进来,衙署失守,城中混乱,那些刚刚招募不久的将士哪会死战,多半已经投降,跟随自己的人马眼见衙署被破,也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番,便纷纷弃械投降。
“辛苦诸位了。”陈默在典韦和王彪的护卫下排众而出,对着几名前来帮忙的各族主事的微笑道。
“使君太过客气,白波贼荼毒乡里,我等早就有心除之,奈何却无力讨贼,如今能助使君破贼,也是为民除害,使君千万莫要言谢!”几名家族主事者微笑道。
胡才听得差点一口老血给喷出来,咬牙道:“陈默,你也是一方英雄,怎的如此不讲道义!?若有本事,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你都成阶下囚了!”典韦用沾着血的铁戟拍了拍胡才的脸道:“再者说,你一个贼帅,哪来的脸面跟我家主公提这等荒唐的要求?你去问问你那些兵,哪个愿意跟你?”
胡才脸色发黑,没理会这莽夫,扭头看向那些人:“往日里,我与诸位也有交情,不如……”
“闭嘴!”几人面色纷纷变了,厉声喝道:“我等皆乃河东望族,何等身份,如何会与尔这等贼人有交情?”
随即一人对着陈默躬身道:“使君,此人信口胡言,乃是行离间之计,切莫相信。”
“诸位放心。”陈默点点头道:“还需劳烦诸位帮我安抚民心,如今城中人手不足,需得劳烦诸位。”
“不妨事,我等愿助使君。”众人连忙拱手,连声答应,随后各自离去。
待众人离去后,陈默才进了衙署,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胡才笑道:“你昔日也是宗族之主,易地而处,你会跟他们一样。”
胡才闻言默不作声,有些颓丧。
“我下月要成婚,所以时间比较急,若你愿意帮我说服界休、邬县投降,并助我破了李乐,我不但可留你一命,还可让你回来做县尉。”陈默看着胡才笑道:“虽然没了如今这般风光,但至少家族还能延续,日后若有了功勋,还能升迁,胡将军以为如何?”
胡才原本以为必死,是以默然不语,但如今陈默说出这话,连忙抬起头看向陈默道:“邬县、界休守将皆我心腹,要他们来降不难,但李乐……实不相瞒,自上次为使君所败之后,我三人已然撕破了脸皮,如今各自划地分割太原,早已没了往来,怕是……”
“无妨,只要将军愿意便是,剩下的,只管听我计策行事便可。”陈默摆了摆手笑道。
“胡才愿意效忠主公。”胡才连忙跪地道。
“松绑!”陈默微微一笑,示意典韦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