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语气轻松,继续掰扯他们俩的关系,“也许以前四爷对我很好,可四爷喜欢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也不记得过去与四爷的相处是否甜蜜。
在想起来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我不习惯被人碰触,尤其是不熟悉的男人。”
要说甜蜜,他们的过去可称不上甜蜜,当然,这是尼楚贺自己认为的。
至于在四爷心里是如何认为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他会认为两个人过去那样表面的平静和虚与委蛇称得上甜蜜,那她无可奈何。
四爷听了她这番话,眼神蓦地一沉,浑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气。
不知是同样认为他们过去不大愉快而恼羞成怒,还是不高兴她如此言语?
难得的是他这次依然没有发怒,低垂了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若是其他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如此拒绝,定要恼怒。
若换成以前的四爷,定然也会斥责她不知好歹。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
有些东西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知珍惜。
过去的尼楚贺一直都是顺从的,发脾气也是适可而止,是因为当时的她没有矫情的资本,矫情太过容易适得其反。
如今过去了十几年,四爷对她有着过去的情分,又惦记了这么多年,总是有些特别的,对她也会宽容几分。
尼楚贺总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若是此时顺从了,她也就和其他女人无异了,总有一日也会失宠,换成另一个更年轻,性子更好的女人。
有点个性总归是好的,在他心里也会不同些,记得更深刻。
四爷并不经常来此,这晚过后,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没再来过。
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倒是送过来不少,衣服的尺寸都挺适合她的。
书籍也送过来几本,里面包括四书五经,史书,还有一些杂书传记等。
尼楚贺闲暇时就靠这些打发了。
半个月后,四爷再次过来,这次是白天。
“随爷去一个地方。”四爷直接吩咐了丫鬟给她换衣服。
四爷今日穿了件靛青色的常服,腰系玉带,外面披了件玄色的斗篷,身形挺拔如翠竹,气质清冷中透着贵气和雍容。
尼楚贺里面穿着桃红色琵琶襟风毛窄裉袄,头上梳着两把头,外面披着蓝色的斗篷,头戴观音兜,脚穿月白色鞋面绣海棠花的厚底旗鞋。
即便过了十几年,尼楚贺的容貌也并无多大改变,面孔晶莹如玉,气质上更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依然如花似玉,更加娇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