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墨一嗓子直接给我喊定住了。
我就纳闷管正不是刚给她忽悠走么,那她为啥还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难不成这娘们儿会分身术?
也是边想边缓慢的扭头去看她,而段雨墨看清我脸的瞬间也愣住了。
“顾言,你怎么敢……”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管正慌慌张张跑进来。
他看清房间内情况的时候也立刻瞪圆了眼珠子:“雨墨,你不是跟在我身后么,怎么会……顾言?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要说这老小子反应快呢,察觉事情不对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嫌疑给撇清。
但此情此景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扭头一个劲给管正使眼色,但管正就跟看不见似的,直勾勾盯着我,表情也没用任何变化。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人站在房间门口问:“雨墨大人,您是要我们拿下谁?”
那似乎是殿里的冥卫吧,他们都身穿甲胄,那上面金光熠熠的,应该是特殊炼制过的法器,比鬼将身上的铠甲可要威风多了。
这时候我看见段雨墨眼中的神情有些飘忽。
她迟疑片刻,随后走到门口对两个冥卫说:“没什么,是个误会,你们退下吧。”
“好,我们就守在走廊,有事您在叫我们。”
那两人中的一个冥使点头应声,但目光又飘到我身上:“不过还是想问问雨墨大人,这位是……他身上的气息有些陌生,冥殿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段雨墨一挥手:“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带他进来的,你们不用管了,下去吧。”
她说这话,那俩冥卫才带着疑惑的眼神关上门离开。
然后房间里的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我是真不知道该说啥,毕竟钻未来丈母娘床底,还被人家发现了这的确时间不怎么光彩的事儿。
再就是我不明白段雨墨的操作,她明明已经喊来冥卫了,在看到来人是我之后她又把人给打发走了,再加上刚刚那番话,这是有点要向我示好的意思么?
但示好归示好,最让我犯愁的还是,如果一会儿段雨墨问我是怎么来到她房间的,我应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把管正给供出去吧。
反正这些破烂事加起来弄的我脑门子直冒冷汗,不知道该干嘛了,只好往那一站干瞪眼。
最后还是管正先开口:“顾言,问你话呢,你是怎么潜进冥殿、藏到雨墨的房间里来的?老实交代,否则冥殿可不是你随意就能擅闯的地方,单凭这个罪名我就可以逮捕你,让你在鬼牢里蹲个千八百年了。”
我心说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还把我关进鬼牢蹲个千八百年,老子要是进去了,你这个帮凶五百年还能跑得了么?
反正这话只能在心里吐糟吐槽,现在这情况我只能配合管正演下去:“罪名?什么罪名,老子不是人也不是鬼,老子是巫,少那你们冥府这些破烂规矩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