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深呼吸一口气，这么快吗？已经来了是吗？
商宇洗澡的时候很煎熬，衣服上的灰尘若有若无的在自己的鼻子周围，咳嗽声一直停不下来。
商宇干脆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闭上眼睛憋着气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
脑海里，闪现出自己被推进游泳池里，看着头顶上咕嘟咕嘟的水泡儿，眼睛火辣辣的疼。
推自己掉下泳池的人，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自己。
商宇睁开眼睛从水里一跃而起，他想起来了，推自己下去的，不就是西奥吗。
商宇回想起那双灰色的眼睛，想起西奥的眼睛，拳头立马攥紧了。
西奥站在客厅等着商宇出来，脑子里想着到底要不要去南东澳。去了的话就相当于背叛敦希尔公爵了，可是自己留下直升机不就是已经背叛了吗。
还在犹豫之际，商宇推开浴室门出来了，裹着浴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殿下，您要擦干头发，不然会……”
“彭！”
商宇一拳打在西奥脸上，这一下用的商宇全部力气，加上西奥没有防备，被一拳打倒在地。
西奥的口腔内壁也咬破了，他扭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商宇就一脚踹过来。
大腿内侧，差一点要了西奥后半生的传宗接代。
“哼！让你曾经推我下水！”商宇说完，脱下鞋子砸在他脸上。
西奥看着商宇回到浴室，落锁，怀里还抱着商宇的拖鞋。
西奥看着紧闭的的门，突然就笑了，仰躺在地上笑着，侧过头看着商宇磨砂玻璃上的影子。
他，想起我了。
莫良辰来到南东澳这一片，本能的让他绷紧脊背做好防御的状态。
他一路找到波斯人说的酒吧，一个很矮的门庭，旁边还坐着几个流浪汉，他们的眼神如狼似虎。
莫良辰淡定的走进酒吧，白天的营业客人很少，莫良辰走过去坐在吧台边上。“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是一个身高两米肱二头肌有碗口那么大的西班牙男人，他看着莫良辰。
“来旅游？”
“哈哈算是。”莫良辰吃着盘子里的爆米花，似笑非笑。
“来找人？”
莫良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调酒师认真的说。
“哈哈感觉，感觉可靠吗？”莫良辰接过威士忌，闻了闻。
“在南东澳，没有什么比感觉和直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比如我今天值班遇见了你，就是我的感觉，我感觉自己今天会挣到钱。”
莫良辰看着这个男人，点了点头，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个男人，你有印象吗？”莫良辰把波斯男人照片发在桌子上。
调酒师看着照片，随后撇开目光。“100”
莫良辰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万欧元，告诉我这个男人前天这里的所有事情。”
调酒师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布，就要拿起那张卡，被莫良辰一巴掌摁住。
莫良辰笑得狰狞残忍，“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
调酒师拿走卡，“这个男人来自波斯，一直在南东澳这边赌博，前天赢了钱来喝酒，一个男人搭讪他，裹着头巾应该是市区的人，但是他很懂南东澳的规矩，应该在这里做过工，听口音有一点北部的方言。”
“那个男人说他在战场上淘了一架直升机，因为是黑户没办法拉去买，就让波斯男人帮他，之后的价钱三七开。”
莫良辰听着这话，和那个波斯男人说的大差不差。“然后呢？”
“那个男人给了波斯人一个地址，让他第二天找人去拉这个直升机，因为看起来是真的，有不少就接下了这个活儿。”
“后来发现那个直升机好像是一个废族的战机，就有人想着去政府告密领赏钱。直升机被拉到废铁场买了，但是分成的三分钱还没给那个人。”
“因为害怕政府找上来，由我来看管这笔钱。”
“你是说这笔钱在你手上？那为什么还告诉我？”
“一万和几百，我还是分的清楚的。”调酒师把那三分成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我不需要钱，告诉我那个头巾男的身份和地址。”
“地址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座机电话，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
“约出来，今天晚上，还在这里，事成再加一万。”
调酒师被莫良辰的豪横震住了，很多人都来南东澳买消息，这么大方的还是头一个。
“这是我电话，等我消息。”
西奥下午就陪着商宇看书，商宇这几天的食物只有热红茶，导致他老是想上厕所。
西奥接听座机电话的时候，对方只是说了一句话，他就知道对面是谁想做什么，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要挂断电话。
能打来这个座机号码，除了南东澳的人，不会有其他人了。
“你打……”
商宇推开门走进来，西奥就没再说话，他想起了商宇那会儿在钟楼看他的眼神，和那句话。
“喂，我在。”
西奥看着商宇，嘴里和电话里的人说话。“晚上八点，我会来的，把钱准备好。”
商宇根本不关注西奥，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书。
西奥放下电话，看着商宇。“殿下，您想要吃一些小蛋糕吗？”
商宇跟着西奥来到厨房，他本来是不想吃的，但是他太饿了。
“你自己做吗？”
商宇看着西奥解开腕口的袖子，挽了上去。“嗯，我觉得女佣的饭菜不符合你的胃口，我会做一些甜品，您可以尝一尝。”
商宇站在一边看着西奥准备材料，心里隐隐约约的期待。
调酒师挂断电话，莫良辰也眨了眨眼睛，看向旁边的人。“怎么样？能追踪到位置吗？”
“不太行，距离太远了，信号不好。”
莫良辰骂了一句摘下耳机，看着调酒师。“钱我会一并打在这张卡里，晚上你照常上班，我要在这里见到你。明白？”
调酒师点了点头，他知道的，莫良辰这是怕他跑了。
莫良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商宇，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