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来就拉住吴雕,左看右看:“嗳呦,我的儿啊,这么俊俏的少将军。成德罕见,河北少有,大唐奇才。”
吓得吴雕赶紧后退,这是谁呀,美老太太。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滋娘。
吴公鼎哈哈大笑,过来拉过孩子,将孩子的手交到李滋娘手上,一把拉过尤贯:“这是你三祖母,成德军节度使王端的母亲李滋娘。这位是四爷爷,神拳大侠尤统的老爹尤贯,都是跟爷爷结义的兄弟。快磕头。”
李滋娘脸一沉:“什么叫三祖母,就叫三爷爷恰恰好。”
“哦哦,三祖母在上,受孙子吴专义一拜。孩儿拜见来迟,三祖母恕罪。”吴雕听爷爷这么一说,翻身下拜。
吴雕又给四爷爷尤贯磕头。吴公鼎又将张涯、文烈、漆雕又一一介绍,吴雕也一一磕头。
把李滋娘乐得合不拢嘴,慌忙将孩子拉起来,一把抱在怀里:“兔崽子,还往后退,我看你往哪里退。”
李滋娘这一抱,一骂,一圈人哈哈大笑。
苌丁、陈果、柴署一看,大家对吴爷爷都熟悉,看吴雕给这个风姿绰约的老太太磕头,又给好几个爷爷磕头,哗啦啦围过来:“吴爷爷,你怎么在这里?专义叫我们陪他去成德军找您呢,这还没走到。”
吴公鼎当然认得这几个孩子。前些年,在义成军效力,军营将军们的府邸中,苌度、望霄、范丹、柴超的孙子,陈哲、吴师通的儿子,薛燕次子,都年龄相仿,常在一起玩。
七家的武艺也穿插着学,号称义成军七少,也称义成七少。
这是来了四少。没来的三个分别是:
薛燕与谷梁广生育的次子谷梁亢,字庆隆,十七岁。
望霄长孙九州,正式名字是望钦,字公辅,十六岁。
义成七少最小的是范丹长孙,范铭,字弼正,十六岁,比望钦生月小。
薛燕与谷梁广所生长子谷梁太,字庆卫,虽然才十九岁,但十五岁就已经娶妻,孩子都三岁了,不跟这些小屁孩玩耍。要不然恰好也是八个。这些孩子虽然没结义,但自小泡在一起,感情深厚,宛如兄弟。
吴公鼎一看来了四少,心里热乎乎的。兔崽子们,还知道心疼吴爷爷,跑这么远来找。
吴公鼎拉过苌丁,也将他的手交到李滋娘手里:“秀兜,通宝、平危、走霹、平复,这位是海产贩神蓬莱子苌度的长孙苌丁。来来来,那边是你媳妇吧,叫过来,认识一下爷爷们。”
苌丁又将燕蓝娘拉过来,吴公鼎给他一一介绍。
文烈大喊道:“小子长这么高了。那年兰蕊与智之结婚,他还是个小孩。现在都有媳妇了。我和漆雕又是你爷爷的结义兄弟啊。现在又在成德军结义了镇州八骏,这些都是你亲爷爷。”
苌丁,字又实,也十八岁,属猴么。卫州朝歌人,祖籍蓬莱。样貌与苌度相仿,白胖,大头,大肚,稍微有点罗圈腿。身长七尺六寸。也是宝蓝锦缎披风,腰悬佩剑,也骑一匹白马,四蹄黑色,自然唤作玄蹄龙。
看他的身形,宛如门神一般粗壮,必是神力大王,也喜欢爷爷的八卦开山斧,也是六十二斤。有人给他贺号白玉墩。
燕蓝娘,无字,瓜子脸,柳叶眉,方口长鼻。身长六尺九寸,在女子中属于高大人物,女中豪杰。细花黄栌裙,也是宝蓝锦缎披风。也身佩利剑,掌中绣绒刀,牵一匹青骢马。也有个大号荷亭仙。
陈果,与其父长得一模一样。长脸瘦削,二目深陷。打量别人,阴森可怖。身长八尺,十分高大。蓝衣蓝裤,宝蓝锦缎外披。腰悬青霜剑,一匹乌骓马。掌中方天画戟,五十三斤。人送大号陷目神。
柴署,身长七尺九寸,绾紫脸膛,绾紫长衫,也是宝蓝锦缎外披。腰悬长剑,一匹黄骠马。掌中一柄描金戟,与其祖父美沟应龙柴超的一般无二,也是五十六斤。人送大号绾面侠。
义成四少这一通好拜,冉衮急忙将孩子们让到中堂。吴公鼎又给孩子们一一介绍了安滹、冉衮及其夫人汤荷娘,孩子们也都一一拜了。
冉衮又叫出来冉鹏、王宣娘、冉鹂、有航,互相参见,好不热闹。
冉武又将金楼、银蔓叫来,也跟孩子们相见。他们都是十九岁,与义成四少年龄相仿,话题自然很多。
这都是亲人朋友了,比剑的事情该如何进行?
冉衮急忙叫来大哥吴公鼎、七哥漆雕又,再次商议。
吴公鼎觉得,这没多大的意思。说道:“干脆直接定下,就让冉鹂与金楼成就因缘。这么多孩子也一起参加婚宴,热热闹闹办下来。”
漆雕又看大哥这么说,出了个折中的法子:“既然八弟计策是要堵嘴,叫人无话可说,那就假戏真做。叫报名的三个娃儿上台,跟八弟杀起。都不叫超过五十合。然后让金楼上台,叫他超过五十合。”
吴公鼎想了一想,点头称是:“也好。但八弟对阵四个人,就算每人四十合,那也是一百六十合,都是正当年的年轻小伙,这还不累瘫啊。”
冉衮倒无所谓:“小弟也才四十三岁,还能行。就怕刀剑无情,伤到孩子们。毕竟没有在一起对练过,互相无法关照。”
说到这里,漆雕又心下一惊,哆嗦了一下:“伤到娃儿们倒莫得啥则,都年轻,好得快。伤到八弟却不好看,也好得慢。”
三人左想右想,一时间踌躇不决,比剑擂台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