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黄昭带众虎卫看见了敌人,这些人果然还在死命追来。
黄昭下令:“山裂、席英各带本队,往他们后面绕过去,陶克带一队看住左侧,土粪一队看住右侧,李烧随我冲。”
恰在此时,谷辗赶了上来。黄昭大喊:“衮卓,他们两个呢?”
谷辗大叫:“他们两个没有大事,叫我来追你们。”
“好,你和李烧打配合,正面冲杀!”黄昭大喝一声。
六猛各带本队,霎时间将敌兵围在垓心。敌军主将手执砍山刀,一看只不过三百人,还哈哈大笑呢。还没笑完,早被索神李烧的铁索套住脖子,猛力一扯,栽倒下来。被棍神谷辗一棍砸到,脑颅粉碎,脑水飞溅。
敌军又有两名副将手举蟠龙棍,大吼大叫过来报仇。李烧铁索套住一个,猛力一拉一甩,将这员将甩起两丈多高,飞出去五丈开外,当即摔死。谷辗一棍下去,砸落一员,再一棍结果了他性命。
左右两队的陶克、土粪早已杀入敌阵。这些人本来追了四天四夜还多,也是缺水,疲惫不堪。忽然遭遇虎卫截杀,那还有个好吗?虎卫们如入无人之境,在这里练习砍瓜切菜。
绕到敌后的山裂、席英也席卷而来,战马疾驰之间,人头、马头纷纷坠落,人脖子、马脖子乱纷纷望天喷射鲜血,其状之惨,叫人不忍猝睹。
只是两刻钟不到,敌人的七百余人被斩杀殆尽,无人曾经问他们都是哪个?就这么全都成了无名鬼。
六猛浑身溅满鲜血,一个个围拢过来,看着黄昭哈哈大笑。三百虎卫也都围拢过来,每人马上挂着两三个人头,也都跟主将一起哈哈大笑。
黄昭看看天,已经半下午,正要让大家歇息一阵,准备奏凯回师。忽听见远处传来“呜呜呜”的牛角号声,这是蕃兵惯用的鼓舞士气之法,难不成达赤派有后援队?
六猛也听见了,矮个子山裂大叫:“师父,必然是吐蕃的后援队到了,准备冲杀啊。”
黄昭大叫:“量他不超三千人,排开一字长蛇阵,还按刚才的阵型,山裂、席英包抄后面,陶克居左,土粪杀右,谷辗、李烧与我一起正面冲杀。先杀主将副将,务求全歼,每人力争拿下二十颗人头,一战而封七品。”
六猛齐声高呼:“二十头,取七品!”
三百虎卫也宛如猛虎咆哮:“二十头,取七品。”
我擦,每人二十颗人头,三百虎卫,要斩杀六千人才够。达赤给他们派了这么多兵吗?这可不行,还得叫达赤派人来。
六猛各自率领本队五十护卫,排开一字长蛇阵,静等敌兵前来。
约有一刻钟,对方来到,距离一箭之地停下。黄昭一看他们的队形,略微知道来了两千兵,看来后援跟前队一样多。
有一将四十开外,青须飘飘,身形高大,执一柄六十四斤八卦开山斧,略微提马上前几步,他也看到了满地无头尸身,七百人的头呢?
哦哦,都在对面这些人马鞍桥边挂着。他情知遇到了特殊队伍,脸色绷得死紧,喝道:“某乃大蕃国伊州別驾平措顿珠,看对面旗帜,虎卫雄师,武连子黄昭,搞这些花样焉能阻挡我大蕃雄兵,劝尔等……,啊,啊!”
怎么回事?索神李烧早将丈八铁索飞速抖开,套了他的脖颈,甩起两丈多高,将他扔出去五丈开外,死尸摔落在地。
棍神谷辗舞动大棍嗷嗷大叫:“棍神冲阵,要命的躲开!”
再看谷辗与李烧早已飞入敌阵。吐蕃两千兵将看到主将的死法,个个惊骇异常,正要勒马倒退,哪知道这对面的杀人瘟神就冲了过来。谷辗、李烧各自的五十虎卫也乱纷纷杀入重围。
左侧斧神陶克、右侧锤神土粪也都各带五十虎卫狂杀不止。叉神山裂、枪神席英也各带本队五十骑,早已飞到后面,往这里赶杀而来。
毕竟敌兵是两千人,自然也有没被遴选出来的猛士悍将,哪里能那么简单去数人头?
眼前顿时血水滔滔,愁云惨淡。姑爹喊娘声,兵器拼死格斗声,头颅、四肢被砍断的“嚓嚓”声,战马嘶鸣声,虎卫喊杀声,混杂在一起,叫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惊得土地爷躲避不及,吓得巡天神目瞪口呆。
黄昭站在圈外,挥动霸王双鞭,但有逃出乱阵的敌兵敌将,被他“啪啪”左右开弓,两声霸王鞭响,立时将你卷到半空,跌落下来,霎时殒命。
这些人毕竟是生力军,拼杀十分惨烈,鏖战极其悍勇,黄昭感觉不可持久鏖战,杀完他的副将即可劝降敌兵。于是大喝一声:“谷辗、李烧专杀阵中指挥者,杂兵先莫管他。”
谷辗、李烧听见主将喊话,当即站立马上,往乱阵中观瞧,果然有两名副将在指挥左冲右突。二猛顿时磕马冲向前去。
李烧一手抡起丈八铁索,一手拽出佩剑,凡有阻拦的、碍事的,无不是头颅望天高飞,鲜血喷射。谷辗大棍到处,扫到即死。二猛各自奔向一位副将,只是三两合,将这两位指挥者斩杀,各自提着一颗人头继续冲杀。
普通兵一看,再也没人指挥,开始乱啰,东奔西撞。一个个宛如笨猪进了死胡同,撞到哪里都是要命的刀枪,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哭喊声、惨叫声令人毛发直竖。
恰在此时,黄昭转身去收拾两名敌兵的合攻,只听见远处传来“呼隆隆”震天动地的声响,是大群战马卷地而来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