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翎拖着行李箱,在大雨倾盆的早晨,离开了香鼎苑。
战夙目送着她萧瑟落魄的背影消失在雨帘后,转身向爹地的房间跑去。
“爹地,她走了!”
战夙的小身板倚靠在门板上,那张和战寒爵一样冰冷的面瘫脸萦绕着薄薄的怒气。
“就算是惩罚她的不告而别,做做样子就好,为什么要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撵走她?”
战寒爵坐在床上,双腿自然垂在床沿下。一张俊脸萦绕着浓浓的黑气。
“做错事,就该受罚。”他咬着牙狠狠道。
战夙的目光落到地上的碎片上,很快就明白,爹地这顿怒火恐怕不是零星半点的怨气发泄的结果。
妈咪一定做了让爹地非常生气的事情。
战夙走进来,弯腰将碎片捡起来。
战寒爵道,“让佣人来打扫。”
战夙道:“哎,你前几天头脑发热,将佣人全部打发到外院去了。”
战寒爵眸色一沉,他记起了,他为了不让人打扰他和铮翎的二人世界,于是把所有佣人分配到外院。
战夙道:“家里的清洁卫生问题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走了,谁来照顾你?”
战寒爵陷入了沉默中。
战夙还真是问到他心坎去了。他残废了,心里的洁癖强迫症一丁点没有削弱。换做其他人照顾他饮食起居,他会觉得——浑身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