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夙诚赶紧辩解道:“我也有我的苦衷。我跟你离了婚,和方爱媛另立门庭。那几年我初入方家,地位低微,人微言轻,我没有实权也没有钱,如何去寻找我们的女儿?”
末了,他不忘挑拨老妇人和若溪的母女情,把矛盾转移到老妇人身上:“你口口声声说我对女儿绝情,那你呢?我们离婚的时候,你千方百计把女儿的抚养权夺走。可是你从不曾好好珍惜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年你把对我的怒气全部转移到她身上,对她非打即骂,还唆使她出去讨饭。你怎么那么狠心啊,她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老妇人泪眼连连:“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北夙诚,你扪心自问,你和我离婚的时候,要走了所有的积蓄,就把女儿留给我。而我因为离婚的打击,又生病了。我没钱看病,要想孩子活下去,只能教她厚着脸皮去求生存啊?”
“我承认我对孩子不好,这些年我也处于内疚自责中。可是你呢,你住在大房子里,手里的权利愈来愈大,你明明有能力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可是你却不愿意扶持我们。”
若溪冷冷的望着北夙诚,幽幽道:“她对我不好,尚且情有可原。而你明知我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却对我置若罔闻。你枉为人父。”
北夙诚紧张惶恐道:“若溪,你别听她胡说,爸爸真的也有苦衷啊。”
若溪睨着楼上那对探出楼梯扶栏的人头,勾出讥讽的冷笑:“想让我相信你,那就证明给我看。”
那天晚上,北夙诚便找到北夫人,原本想要剖心置腹的和她谈谈,可是最后却演变成激烈的争执。
北夫人道:“北夙诚,你想离婚,我成全你。条件是你净身出户。”
她是看出来了,北夙诚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只要她捞捞抓住财产不放手,想必北夙诚就舍不得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