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有些莫名其妙,我对你可谈不上什么嫌弃不嫌弃,但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只得说到:“哪里的话,师师姑娘的样貌倾国倾城,任何男人都愿意接近,山人又怎么会嫌弃呢?”
李师师掏出手帕擦了擦泪珠,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娇嗔到:“那仙长为何总离我远远的?”
许宣苦笑一下:“师师姑娘多心了,这偌大樊楼仅你我俩人,姑娘既然知道圣人说过‘有事弟子服其劳’,也应该知道亚圣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吧。为免瓜田李下,所以山人不得不和姑娘保持一点距离,并非是嫌弃。”
话刚说完,没想到李师师却又重新哭上了。许宣慌忙说到:“山人真是肺腑之言,并未嫌弃姑娘。”
李师师不理会,自顾自抽噎不已。
劝了几句,许宣有些不耐烦了:“师师姑娘,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师师用力忍住哭泣,断断续续的说到:“奴家不要怎么样,只是见仙长一片痴心,羡慕白娘娘而已。”
说到娘子,许宣更不能让她留下了:“师师姑娘,快回去睡吧,说不定明日一觉醒来就有你的如意郎君驾着七彩祥云来到你床头呢。”
“真的?”李师师止住哭泣,一副天真的模样问到。
虽然她变换了不少样子,每一种都让人看得或心醉,或心碎,但许宣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着她快点离开:“真的,我不骗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准备迎接你的如意郎君吧。”
没想到李师师听到这话却慢慢坐在了床边:“如此我更不能离开了。”
“为什么?”许宣头大。
李师师低下眼帘呐呐半天,似做了很大决定一般红着脸低头到:“那一晚虽然让奴家终生难忘...”
听到这话许宣不知该怎么应对,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去,却听李师师声如蚊蝇一般继续到:“可仙长却是在醉酒中,并未和奴家一起达到快乐巅峰。”
“仙长可知道,奴家原本一片痴心寄仙长,奈何却来晚一步。既然如此,奴家也不强求,只希望借仙长吉言以后能碰到如意郎君。但在此之前,奴家只求能在仙长清醒的状态下服侍仙长一晚,与仙长同登极乐巅峰,如此便再无遗憾,恳请仙长慈悲应允。”
我了个大去。
这是要打分手纪念炮么?
许宣只觉异常难堪,同意肯定是不能同意的,但她已经说得如此没有尊严了,便是孤注一掷的认为自己会答应,该怎么不破坏关系的情况下把她劝走呢?
然而许宣不知道的是,李师师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向许宣望月思念后未关上的窗,脸上还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
就在许宣思索应对之策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淡淡从窗边消失在天际,随即一个青色身影急急追去。
不行,不能再这么优柔。
以后还会长期碰面,即便这次劝走了她,难保不会有下次,就算得罪她也在所不惜了。
虽然不知道赵桓和她什么关系,但可以想办法弥补得罪她所带来的破坏,不然若是娘子回来了她还是如此这般,那可大大的不好。
想到这里,许宣回头紧紧看着李师师说到:“师师姑娘,请你自重。山人相信你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山人早已心有所属,且并非纵意花丛之辈。至于那一晚的事情,山人深感遗憾,请师师姑娘放心,山人会竭尽所能弥补。除了不娶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李师师抬头看了看窗外,忽地嫣然一笑:“仙长误会了,奴家说过上次是自愿的,而且不会以此来要挟仙长什么。今日之事既然仙长不答应,奴家也只好回去好好休息等待如意郎君驾着七彩祥云来到床头了。”说罢便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仿佛刚才那些‘纪念炮’的话没说过一样。
这踏马真是个妖精,许宣心惊胆战的送走了她。
看来这樊楼是不能住了,还是回客栈吧。反正赵佶这段时间在谋划退位的事情,暂时没空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