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已知的知识,搜遍整个图书馆和植入的天文学知识,再也没有了。
由拉不和女人或女孩建立亲密关系,也不想受到法则惩戒。
在内心深处,他总有一种预感,他能回到地球,再看看爸爸妈妈。
在地球上和亲人同学相处的时光如此短暂又美妙,由拉几乎想不起他遇到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就算有,跟来到陌生星球这件事相比,也不算什么。
他想起妈妈亲手做的鲫鱼汤,爸爸喜欢周末去城郊鱼塘里钓鱼,通常是草鱼和鲤鱼。
妈妈把大个头草鱼做成酸辣鱼,鲤鱼制作成腌鱼,作为礼物分送给邻居。
运气好的话,爸爸到更远的青龙河里钓鲫鱼,妈妈做的鲫鱼汤像牛乳一般浓稠醇香,整栋小楼都能闻到鲫鱼汤的鲜香味。
如果不是离开地球,由拉很快就升入高中。
在期末考试之前,伙伴们约好要进行一次溜溜球大赛,为这场比赛,他已经练习了三个月,能玩出不少高难度花样。
现在,他不敢要求一只溜溜球,怕看到它会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悲痛。
他错过了地球上许多精彩的事,踢足球、游泳、通俗歌曲大奖赛,还有网球训练课。
“我一定要坚持。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回到地球,哪怕我变成了老头。”
由拉默默下了决心,暗暗给自己鼓劲。
他知道他所想的,普利普托都知道。
由拉常常见大卫去苹果树,他最近常和赛莲娜她们待在一起,不知不觉与大卫、扎尔布、露西和以太疏远了。
虽然他常去找雅琪,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她。
雅琪和菲儿的生活远比他和绿毛鹦鹉的有趣。
由拉帮忙赛莲娜给图书分类,电脑无网可联,就像一台笨重的计算器。
他累坏了,倚着书架睡了过去。
梦境中,由拉和大卫出现在一幢蓝色大楼里,长长的通道两侧是密密麻麻的房间,里面不时发出凄厉恐怖的叫声。
大卫一脸焦灼,不时回头紧张四望,他急忙对由拉说:“由拉,我在北区的新生命体馆里。我出不去,需要你的帮助。你得去找海豚,它们能帮助你!”
接着,就像电视突然失去信号,大卫的影像拉长扭曲几下后消失了。
由拉知道要找到海豚,必须先找到“牢骚大人”。
这只绿毛鹦鹉能控制飞行器,飞行器能把他带到海边,在那里呼唤海豚出现。
绿毛鹦鹉不在鹦鹉群里,不在树冠像巨塔的榕树上。
它的伴侣也找不着它,它们该返回森林了。
“它会去哪儿?”
“不知道,也许四处闲逛,它经常飞得很远,说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对于鹦鹉来说,还有其他身份限制?比如说户籍证明、身份证、护照什么的吗?”
“它说外面的世界就是看不到头的大海。它想飞过海去。”
由拉不敢鼓励鹦鹉这么做,也许阿土阿巴星球的海洋比地球上的大西洋还大,一只鹦鹉无法飞越海洋。
他离开鹦鹉群,会说话的鹦鹉们在一起也非常吵闹,一点也不比女人们聚在一起好多少。
跟男人们待在一起也好不了多少,他们的抱怨和无力感让由拉感到难受。
没有工作,男人们很少能真正学会享受生活。
这里也没有生命之河奔涌向前的生活,谁都明白这样的情形维持不了多久。
尽管没有时间流转,人类的新陈代谢并未停止,即使不被莫名“消失”,寿命有限的人类也会在阿土阿巴星球上灭绝,如果不被送回地球的话。
“我们得做点什么。”
由拉现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想见海豚。”
“我们去找牢骚大人,也许它能帮忙找到银色海豚。”
“这是个梦。”由拉告诫自己。
可梦境真实得像另一个现实空间,他“看见”自己和大卫到处寻找牢骚大人。
绿毛鹦鹉无动于衷地说:“我没办法帮你。我住在森林,海豚住在大海,我是小小的绿毛鹦鹉,它是智慧的海洋管理者。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你召唤它们来的。”
“不是召唤,是请求。”
“好的,请求它们出现。”
“你现在可以去海洋。但是海豚不会帮你。”
由拉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去找海豚帮忙?”
绿毛鹦鹉摇了摇灵巧的脑袋说:“在依靠意识交流的空间,我们都没有秘密。”
由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普利普托又钻进自己的脑袋窃取了这件事。
由拉在睡觉,而梦境中由拉和大卫去往海边,找寻另一把生存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