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这些废物们不同,但凡我想要的东西,就定然一口气拿到手。不痛不痒的争来争去,简直不像样。”
他这话惹得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谁的钱财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此刻却被他鄙视的一文不值。
二品宗门这个象征是立在所有人头顶的一座巨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反驳不了。
秋忆惜秀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些许的厌恶,但作为司仪,她唯有按规矩形式。
“诸位,还有报价更高的吗?”她大声询问。
“姑娘不用问了,这帮家伙,没有敢再报价了。”花永洲自信的说道。
秋忆惜又顿了顿,无奈道:“那么,两百妖髓一次……”
倒数才刚刚开始,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
“谁说没有再报价的了,我出两百二十妖髓。”一声朗喝,打断了秋忆惜的尾音。
所有人齐刷刷的瞧向某个方向,那边,是丙字号厢房的所在。
在某扇大开的窗户前,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负手而立,神态坦然自若。不是龙文牧又是谁。
这次就是为了源石而来,岂会让源石被其他人拍走。
秋忆惜勾起嘴角的一抹笑意:“丙字十六号的客人报价两百二十妖髓,可还有要加价的?”
这话无疑是刺痛了花永洲的神经,他那张得势的嘴脸渐渐的扭曲了起来。
不在于对方报价是高是低,只在于他说完了那样的豪言壮语之后,居然还有人敢当众压他一头。这就像是他以为自己已然得胜的时候,有人当众扇了他一巴掌。
火热的势头被人临头浇了盆冷水,他脸色愈发铁青。
“小子,虽然不知你是哪个宗门的,但想好了再报价。有些话,说出去可是收不回来的。”花永洲满腔的冷意与恶毒。
龙文牧弓下腰去,手肘撑在窗沿上,手掌托着下巴,朝花永洲挤了挤眼睛:?“别误会,本少就是看花公子你报价磨磨唧唧,帮你加加油。”
花永洲额头有青筋,抓着窗沿的手指发出骨节的爆响。
他敢自称“本少”?他以为他是谁?
“臭小子,你知不知自己在跟谁说话!”花永洲一字一顿,饱含恶毒。他是二品宗门之人,在外之时鲜有人敢顶撞他。别说顶撞,那些三四品宗门的,很多人看见他都得绕道走。
龙文牧只当他的威胁是放屁,朝下方的秋忆惜喊道:“秋姑娘,此处是拍卖会,若是有人敢用身份威胁,该当如何?”
秋忆惜闻言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正色道:“不错,我万福宝阁的拍卖会,明令禁止使用威胁的手段。还请花公子自重一些。”
花永洲想要发作,但那股怨气硬是憋了下去。
万福宝阁背后有万福门在撑腰,在人家地盘上,他还真不敢乱来。
“秋姑娘,我看那位花公子已经被吓破胆了,那源石是不是已经归本少所有了?”龙文牧故意放开声音。
下方许多人闻言都笑了起来,那个花永洲开始还蛮横无礼,现在却当了缩头乌龟。
“那么,这位公子出价两百二十源石,可还有……”
砰!
甲字十三号的窗沿都被拍塌了下去。
花永洲双手拽拳,全身颤抖,他现在最想弄明白的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到底是哪儿来的:“两百五十妖髓!”
如果眼神能吃人,那他的眼神怕已经把龙文牧给生吞了。
龙文牧干脆在窗沿边换了个更随意的姿势,十足的挑衅味道。
“小气,还是太小气……”他对花永洲摇摇头,一副恨其不争的失望样子。
“两百六十妖髓。”龙文牧扬眉报价。
“臭小子,才加区区十块妖髓,你还想……”花永洲还以为要扳回一城……
“两百七十妖髓。”龙文牧接着报。
几乎是接着那尾音……
“两百八十妖髓!”他说出第三个价。
中间没有任何停歇……
“两百九十妖髓!”第四次报价!
“等等!”秋忆惜听着那怪异的报价,急忙叫停。要不是修士一般听力都很好,她还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位公子,方才你连续报出几个价格,期间没人与你争抢,敢问公子这是……”
她主持拍卖的次数不计其数,却没见过以这样方式报价的。
龙文牧微微耸了耸肩,眉眼低垂,摆出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先前的报价是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无所谓,最后报的是多少,那现在就是多少。”
会场都沸腾了,他们什么人没见过,可还从没见过如此豪横之人。
“臭小子,你不要胡搅蛮缠,哪有你这样报价的!”花永洲气急败坏。
龙文牧斜眼撇了他一眼,掸了掸衣服上看不见的灰:“没有吗?那现在有了。本少没别的优点,就钱多,乐意,不服你咬我。”
语罢,三指指天,补充一句:“三百妖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