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次林牧宽恕了他的冒犯，这次不计前嫌又再救了他一次。
终于让他那颗铁石心肠的心有点软化了。
刘老爷子抬起头来，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温和：“真的么？”
林牧用力点头。
“你想啊，老爷子。”林牧努力把心中的一些不满给压下去，心想要是这老爷子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温和该有多好，这样他就不至于屡屡解释都有一种要暴走的冲动了。
“我林牧能混到今日，像这种冲动不顾后果的人么，杀你儿子，得罪你儿子有什么好处吗，你毕竟也是娱乐圈的大佬，我会做这种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么。”
刘老爷子低下头，默默思
考着，眉头皱成一团，像是真的在把林牧的话当成一回事。
突然之间，刘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憔悴，脸上满是说不出的哀伤，林牧能理解，对于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而言，自己一直以为的仇人原来是错的，恐怕像失去了精神支柱一样受到打击。
“可能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刘老爷子疲惫不已地说，“林牧先生，你去找证据吧，如果你能帮我干掉凶手，我愿意将家产的一半分给你。”
林牧微微一笑。
他现在必须要做的目的好像达到一点了。
不过，要他来诛杀文家？现在自己是真的没这个本事。
“老爷子。”林牧温和地劝慰道，“干掉文家，我现在可暂时没这个能力，你太高估我了。”
“不过，我们可以合作一下，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你真是太高估我这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了。”刘老爷子轻轻苦笑一声，一张脸上依然满是难过，“我哪比得上你林牧先生，能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又能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林牧拍着他的肩，哪怕能为他提供商业上的支援，对他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对了，老爷子。”林牧抬起头来，语调无比冷静，“李家和文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爷子再次苦笑。
“我？还能是怎么回事，李家和文家两大家族相争，我这个糟老头子，夹在他们之中，两头为难。”
林牧灵机一动，有点想笑，文家可是他的大仇人，对于他来说，文家当然是敌人越多越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李家，说不定可以拉拢一下。
“老爷子，你得罪他们什么了？”
刘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凝，夜光下他的眼神有些深沉，他一字一词，看着林牧说：“林牧先生知不知道，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有个热爱戏曲的明星，叫绾玲玉。”
林牧点点头，现在他深入娱乐圈业，当然知道，绾玲玉可是位传奇人物，当时华国多少名流都为她所倾倒，甘愿一掷千金，如着了魔一般迷恋她，就连当时的特务头子也愿意冒着政治风险绑架她。
她却终生未嫁，一生都和男人保持着高远的距离，故事更令后人魂牵梦绕。
“知道，她现在已经早入土了吧。”对于这位娱乐圈的前辈，林牧也是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