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叫M，有没有其他名字。”
“我就叫M，怎么了。”
“我特反感身为中国人，或者中国僵尸，有好好的中文名不起，非要改个奇离古怪的外国名字，既然你不说，还这么喜欢叫外国名字，那我帮你改个外国名字吧，就叫Teethless怎么样。”
“你···”M真的怒了，张烈打爆她的僵尸牙，还要起个名字来侮辱她，Teethless，无牙的，这不是赤裸裸的嘲笑是什么。
“不喜欢吗，要不要我再改一个。”
“我姓马。”
“哦，原来姓马，名字呢。”
“别人都叫我马小姐。”
“我偏不叫，不告诉我名字，要不要我再给你改一下。”
“马素素。”
“马素素，不是挺好听的吗，非要改个奇离古怪的M，僵尸的脑回路果然都不正常。”
“人类的脑回路就正常了？我见过很多法师，从没见过像你这种喜欢虐待僵尸的法师，我得到很多情报，就算是杀了几十人的厉鬼，你都愿意歇尽所能超度它，而对待没杀过人的僵尸，你却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能不能用你正常的脑回路给我分析一下，杀人的厉鬼和杀人的僵尸有何不同，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仁慈的给厉鬼重生的机会，却残忍的将僵尸打得魂飞魄散。”
张烈眼中露出杀气，“你真想知道？”
马素素丝毫不惧，“我真想知道。”
“因为我讨厌僵尸。”
“这不是你仇恨的理由，所有法师都讨厌僵尸，但只有你杀僵尸的时候，出手最凌厉，最没有情面。僵尸也是人变的，你有没有想过，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这是借口，我杀过很多妖怪，你知道妖怪和僵尸有什么不同吗？”张烈说道。
“愿闻其详。”
“妖怪是动植物变的，它们本没有智慧，拥有智慧便是他们的目标，等拥有智慧之后，拥有自保的力量便是他们的目标，等他们拥有自保的力量后，寿元便是他们的目标，要达成这个目标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渡天劫，跻身仙班。
僵尸不同，从变成僵尸的那一刻开始，僵尸什么都拥有了，智慧，力量，寿命，这三样让他快乐似神仙的东西全都拥有了，做人苦苦追求的东西都唾手可得，你觉得接下来僵尸会干什么？”
马素素皱着眉头，“堕落和恐惧。”
僵尸什么都拥有了，他还能追求什么，什么都不想追求了，做僵尸没了目标，就像大多数富二代一样，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开始堕落。
而另外的一部分僵尸，发现自己以血为生，和人类不同，是个怪物，便开始离群，开始恐惧。
堕落会让僵尸道德沦丧，成为看轻一切的刽子手，恐惧会把僵尸逼疯。两样东西最终都导致一个结果，把僵尸变成杀人吸血的怪物。
“僵尸可以活几千年，妖怪也可以活几千年，妖怪可以学好，也可以学坏，妖怪可以戒杀生罪，修成正果，也可以通过杀戮，快速成为千年老妖。
妖怪有得选择，僵尸不同，僵尸只能以血为食，他不杀生也得杀生。”
马素素正色道，“人也杀生啊，你怎么不对人有意见，还是你觉得同是杀生，就因为是僵尸，所以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