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列朗一回到巴黎,就跑去找富歇。
“最近巴黎的情况如何啊,我的老伙计,警察大臣——哦不,警察部长。”
富歇:“他们弄了一个临时宪法,要取代1791年宪法。我看了下草桉,里面有很多限制军人权力和第一执政权力的条款。”
塔列朗:“真的吗?我本来想说他们这是找死……但是我们的弗罗斯特阁下是个真心想要共和的人,搞不好会不管这个宪法。”
“有这个可能。”富歇摇摇头,“你知道最妙的地方在哪里吗?在这些条文,都是符合卢梭、孟德斯鸠以及伏尔泰他们的观点的。如果弗罗斯特反对这些条款,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塔列朗撇了撇嘴:“真要命。现在法国的这个局面,需要一个能同时统合王党和蓝党的人,弗罗斯特显然是最合适的。但是他这么不强硬,国内又要动荡的。”
富歇:“是啊,他嘴上说着什么要建立全新的生产关系,大力发展工业,然而这些都需要稳定的社会才行,老这么动荡什么都发展不出来的。”
“那你准备给临时宪法投赞成票吗?”
“怎么可能,万一什么时候弗罗斯特阁下强硬起来了,投赞成票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说着富歇和塔列朗对视了一眼,两个老狐狸一起露出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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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4年9月,安宁带着大队,押着路易卡佩班师回朝。
进城的时候他把路易卡佩关在囚车里,沿着大街一路游街。
法国人民热情的表达了自己对卡佩的情绪,自打囚车进城,往车上砸的东西就没停过。
路易卡佩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鸡蛋砸死。
游街队伍一直到了议会大厅跟前,才停止前进。
安宁手下所有的将领,这次一个不少全回来了,他们在进城前就在凡尔赛宫完成了梳洗,换上了拉扎尔卡诺专门准备的新式将军服,这时候看上去一片将星闪烁,看着就贼有派头。
而安宁还是一个人骑着他那匹白马走在队列最前面,而且似乎为了故意和后面的将军们区分,他故意穿了一件不那么崭新的军装。
其实安宁本来想玩个梗,穿一件上校军装致敬纳赛尔,但是一想到还有个叫卡扎菲的人也是一辈子上校,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毕竟卡扎菲的下场比较惨。
下了马之后,安宁和一帮将领在议会门口等着士兵把路易卡佩押解过来。
然后他亲自押着路易卡佩,进入了议会大厅。
议会全体议员站起来鼓掌,在看台上围观的市民们也用力鼓掌,整个大厅都是掌声的海洋。
雷鸣般的掌声落下后,安宁上前一步,双手按着演讲桌的两边,来回扫视了一眼众人,才开口道:
“各位!第一次对自由法兰西的围攻已经被我们粉碎了!参与这次进攻的王国,除了西班牙之外已经全部被我们击败了!”
之所以没有西班牙,是因为西班牙自己状态也不好,1793年开始西班牙就大面积歉收,现在正闹饥荒呢,根本派不出多少部队来进攻法国,派出来的一点部队也被法国地方部队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