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穆绒给自己打了打气，就算被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从头来过。
但要是成功了，那可就一举两得了。
想到这里，她敲开了房门。
“蔺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她小小软软的声音传进来，让蔺杭指尖颤了颤。
“进来吧。”
他合上电脑和手中的文件，身子轻微后仰靠在椅背，双臂搭在扶手上。
目光深邃的让人难以捉摸。
若是秘书在，大概就会明白蔺杭此刻一定是在慎重思考着什么。
这是他在做决定时的习惯动作。
在他静静的目光注视下，穆绒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
两人同时沉默了数秒。
在穆绒组织好话语决定开口时，他却突然张口。
“你和顾申席是什么关系？”
穆绒有些错愕。
她和顾申席的关系蔺杭不知道吗？怎么会这么问。
所以她愣了一下才道：
“我妈妈嫁给了他爸爸。”
蔺杭抿了下唇瓣，神色依旧不疾不徐：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
这下她是真的不懂了，蔺杭这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沉默落在蔺杭的眼中却变了味儿。
他眼眸微缩，神色冷了一瞬。
因为实在等不及，也太过好奇关于穆绒和顾申席之间，所以刚刚他让秘书将调查到的部分资料先发给了他。
原来顾申席之前就想要跟穆绒订婚，但是被顾父拒绝。
还有他一路跟来这里，和当初不让穆绒来A市，这些事就都说得通了。
所以，到底是顾申席在死缠烂打，还是小情侣之间在闹脾气。
想到这种可能，蔺杭面色冷淡的神情之下，布满了乌云。
不管答案是什么，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听穆绒说下去。
就在他要强行转移话题的时候，穆绒突然落寞的开口：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下轮到蔺杭一怔，可惜穆绒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她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来：
“蔺先生，今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其实，顾申席坠海的那一刻，我真的想过一起跟着跳下去就好了。”
她说起来云淡风轻，甚至带着一点笑，可眼底那层强忍着的晶莹泪水却将她的隐忍暴露无遗。
她说完话，更是让蔺杭震撼。
“不管怎么样，都很谢谢蔺先生救了我，其实，刚刚来的路上我还得寸进尺的想蔺先生能不能再帮帮我，但是……”
穆绒自嘲的笑了笑：
“蔺先生已经帮我了很多次，我好像也因此有了可以依靠的错觉，真的是太贪心了。”
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那抹黯然。
蔺杭没有说话，可不知为何，心底却弥漫上一层浅浅的刺痛。
等穆绒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她扬着笑开口道：
“只是口头表达谢意看起来真的很没诚意，但我好像也给不了更多了。”
她苦恼的皱皱眉:
“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了，蔺先生也快要离开这里了吧，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也或许下次见面蔺先生就把我忘了也说不定。”
她边说边起身：“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