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头放心,事情都做熟练了,保证拿捏好分寸,保证没有外伤。”钱富贵几个人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肖金多嘴问了一句,“陈头,这回有没有上限?刘道闻跟着江图多年,家产没有百万也有五十万,不敲他个十万八万,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陈观楼冷哼一声,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一点忧患思想都没有。
这么大一条鱼,能让天牢吃独食?做什么美梦啊!
他冷声道:“若是不介意被江图记恨,惦记上尔等的性命,你们尽管放手去敲竹杠。”
“这……”
一听此话,众狱卒面面相觑。
肖金小心翼翼问道:“江图还会保刘道闻?”
“保不保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们吃相太过难看,会有人看不过眼,甚至引来众怒。江图为了脸面,绝不会善罢甘休。以他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他要取尔等性命,就是一句话的功夫。”
众狱卒闻言,都是一阵后怕。
“请陈头示下,究竟该如何拿捏分寸,多少算是上限?”
陈观楼轻轻敲击桌面,闭目思考了一会,最后定了个目标,“以五千两为上限。多的我们不要。要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方能长久。”
五千两,有些少了,以刘道闻的贪污来论。
但,他们只是地位最底下的狱卒,能咬下来五千两,绝对是一笔大数目。且,这个数目很安全,是上面大佬们能接受的数额。
“行!就按照陈头说的,五千两为目标。希望刘道闻识趣一点,莫要逼着我们采用非常手段。”
狱卒们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计算,五千两自己能分到多少钱,钱到手后是先去赌坊还是先去青楼。总之,人人喜气洋洋。
五千两的财神爷,一年都未必能碰上一个。刚开年,甲字号大牢就迎来财神爷,可见初五迎财神有用,大大有用,今年是个好年头啊!
领会了精神后,狱卒们开始分工合作。从刘道闻关进大牢这一刻起,打钱计划就开始了。
刘道闻官场混的人,多少也听说过天牢的规矩。
官场这两年流行一句话,当官的尽头是天牢。
平日里抽空了解一下天牢的规矩是很有必要的。
关进天牢的当天,刘府管家就给天牢送上八百两白银,希望天牢能公平对待刘道闻,莫要使下作手段伤人。
钱收了,人继续收拾。
刘道闻被饿了两天,他一个锦衣玉食享受了十几年富贵生活的官员,一边要适应天牢恶劣的环境,一边要承受令人痛苦的饥饿感。短短两日,仿佛是在十八层地狱历练了一番,胡子拉碴,浑身一股酸臭味,跳蚤臭虫的骚扰,让他白皙的肌肤上长满了红疙瘩,痒得他恨不得将皮肤抓烂。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给口饭吃,给口水喝吧!不要求上等茶叶,普通茶水也行啊!最好再来一碗有营养的鸡汤。
“我要见陈头,我要见陈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你们不就是要钱嘛,见到陈头,我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