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前厅等候吧。”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一声,然后赵天曜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惩罚地上跪着的人。
“算了吧。”看着这样的僵持颇有些无奈,一直把自己定位成旁观者的苏沐然出言阻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身旁的两个人真的验证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倔强的要命。
“在王府里本王说了算,还轮不上你。”不知道是说错了什么,总之赵天曜是发怒了,脸色古怪的盯了苏沐然一会儿,然后恶狠狠的丢了一句话。
“妾身甘愿受罚。”地上的丽妃听了这一句话反而是一改刚才的态度,爽快的接受了家法。
躬身告退,苏沐然发现刚才还一脸苍白满脸愁苦的丽妃脸上居然挂着一丝笑容,除了吃惊以外,苏沐然也觉得有些无奈,于是在心底暗暗地猜测丽妃的脑袋是不是有些问题。
当然这个猜测只是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就突然发现了其中的奥妙,然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女人,总是这样的自欺欺人,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无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总是对自己好的,即便是这些事情根本就和她没有关系。
就像是丽妃,她大概以为刚才赵天曜的训斥才会那么爽快的接受了惩罚,因为任谁都看的出来,赵天曜刚才算是当众驳了她的面子,其实她也没有想过旁边的这个人会买她的面子,毕竟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脸还疼吗?”就在苏沐然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抚了她的脸颊,越发温柔的声音,好似一场华丽异常的清梦,只那么轻轻的一下就被苏沐然打破了。
“你还想占我便宜,门儿都没有!”拍掉了赵天曜的手,苏沐然野蛮的说了一句,突然想起了被丽妃打断的事情,在她之前她们就是在这个事情上纠缠的。
“你这个笨女人。”浓情蜜意被苏沐然打断,赵天曜颇有些尴尬的咒骂了一声,然后转身把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丫鬟叫了进来。
一队端着托盘的丫头鱼贯而入,有的端水,有的则是捧着衣裳,站在旁边的赵天曜眼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然后这些人就开始静悄悄的伺候他更衣。
苏沐然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毕竟她是个初来乍到的人,总不好自己要吧,还是等着人伺候吧。
“奴婢伺候王妃更衣。”就在刚才的那句胡刚刚在脑子里回转了以后,果然有一个尚显稚气的小丫头跪在了她的面前,手上托举着一件华丽异常的衣裳,描金绣凤的,好不贵气。
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件衣裳有些眼熟呢,为什么那么像苏景阳送她的那件嫁衣呢,虽然她不懂得刺绣,但是却可以明显的看出这是上面的刺绣采用的是一样的手法。
接过衣裳细细的抚摸着,仔细的看了又看,没有任何的疑问,这件衣服的刺绣手法和那件衣裳的刺绣手法绝对的一致。
“这件衣裳是从哪里来的?”不知不觉的就问出了口,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是这一举动恰好都落入了站在铜镜前的赵天曜的眼里,看着铜镜里反射出来的苏沐然的表情,赵天曜微微的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