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真真想跳起来狠狠给这位大师一巴掌,但实际上,她只是陪笑着恭维道,“大师连逼迫人这种事都做的如此有礼有节,不愧是得道高僧啊”
“好说,好说,不敢称高僧,只是略通佛法罢了。倒是人情世故上懂得多一些。”释难谦虚的答道。
唐羽真脸皮不够厚,接不下去了。
“于施主可还有问题?”释难善解人意的问道,见唐羽真摇头,继续说道:“若没有,我们就开始治疗了。先治眼睛吧。”
释难说完手里就出现了一小杯黑紫色的水,然后他含了一口,示意唐羽真解去布带,倾过身子,很自然用舌头舔着她的眼珠,眼睛立即就有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唐羽真脸爆红,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感觉时间漫长。
终于释难治完了眼睛,看着唐羽真脸红僵硬的样子,倒是笑着说道:“于施主,在我们佛修心里,万种红颜皆白骨,实在不用觉得害羞。好了,现在治疗你腰上的伤口。”
唐羽真尴尬的不敢说话,怕这位笑里藏刀的大师觉得自己事多,不肯好好给自己疗伤。她迅速躺在床上,掀起衣服。身上还穿着释难的僧袍,只是这僧袍里什么也没有,重点位置被唐羽真用原来的破衣服裹起来,这种欲盖弥彰,比那种坦诚相待诱人多了。
释难淡定的把手放在那雪白柔腻的腰上,开始口诵佛经,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位大师的耳朵红红的。
唐羽真感觉自己像泡在温暖的水里,那佛音像是一双手的按摩着那灼痛的地方,不轻不重,仿佛按进了她的灵魂深处,她居然睡着了。
这是她离开归一宗以后睡的最舒服的一次觉了,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户把一抹金色撒在墙上,她盯着那团金色微笑着,觉得生活到目前为止也不算坏。
直到那抹阳光消失,整个屋子暗下来,唐羽真才起身。她顿了一下,然后弯腰去穿鞋子,突然暴起,手持斩神刀向门口刺了出去,却是刺空,她姿势未变,脚尖一点,已翻身回击,也再次落空。
这时屋子亮起蒙蒙的光,是释难手握静心珠站在床边,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唐羽真立即收起武器,埋怨到:“大师,你怎么不说话?我以为有贼进来了,幸好大师佛法高深,才没伤到大师。”
“你穷的连一块灵石都找不出来,哪个笨贼会光顾?再说这里是屠魔山,哪个贼不要命了敢偷到这里来。”释难很平静的回道。
“对不住啊,大师,请问大师有事找我吗?”唐羽真感觉释难说话阴阳怪气,但他面容平静,语气也平静,只好转移话题。
“你从上午睡到晚上了,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释难回道。
“呃,大师,上午实在太舒服了,我就睡着了,下次不会了。”唐羽真又不好意思了。
“于施主,也许你们那边的风俗比较开放一些,但这里,还请你穿着上注意些。”释难不看她,眼睛盯着手里的珠子说道。
“大师,这是何意?”唐羽真上下打量自己的穿着,她被霜华关了五年多,衣服都没有,又在幽梦之地呆了三十年,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衣不蔽体,和野人差不多,她的心理上也和野人差不多,衣服能遮体就行。现在自己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胳膊腿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实在没有哪里不妥啊。
“你,你里面还是要把里衣穿上吧。”释难看着唐羽真一头雾水的样子,只好说的更直白些。
“啊,对不起啊,大师,我没有里衣。再说,我里面用原来的旧衣服包了。”唐羽真明白了,她立即解释道。
“你没有里衣?你们女修不是专门有一个储物袋放衣服的吗?”释难不敢相信。
眼前的这名女修来历古怪、又长成这付样子。他开始以为是有人专门派来对付自己的,美人计他经历太多了,这种极品的美女虽然难得一见,但他自信满满,想看看对方能使出什么花招来。
看到女修的眼睛、腰伤,他还心想这回下的血本有点大,对方也立马打蛇随杆上,请他治伤。他就索性将计就计答应治伤,看对方什么露出马脚。
没想到第二天,这位美女就直接用身体勾引。尽管那腰细的一手就能拧断,那皮肤腻的要滑出他的手,尽管他确实有点害羞,但释难还是觉得这次来的人手段太低,才第二天就直接来这一招。
他颂着经文,等这位女施主缠上来,到是他一定叫这位女修知道,他“不留佛”的称号怎么来的。
可是,可是,这个女修居然睡着了。她睡着了,而且睡了这么久。
释难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推测这个女修在欲擒故纵,很好,手段很新颖,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手段。释难对唐羽真产生了兴趣,打算陪她多玩一阵。
“大师,我很穷,现在没有灵石买衣服,等我伤好了,出去赚了钱再买,现在先这样将就吧。”唐羽真直白的承认自己是个穷瓜蛋,她有点怕释难提出送她衣服什么。和尚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她不想再添外债。
“好吧。”释难又一次无语了,他听到唐羽真没里衣,真没想到她穷成这样,也确实有想法送她一套,毕竟治伤的时候看到那样的场景还是有一点考验他的佛心的。
可是这女修居然说先这样将就,好吧,她不无所谓,自己更无所谓,自己可是从小进入佛门,苦修了多年、修为和佛法均有很深造诣的屠魔寺佛子,怎么会怕这红粉骷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