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里面心急如焚的释难立马把母亲拥入怀中,把怀里药都掏了出来,往母亲嘴里塞,又握住花夫人的手掌输送灵力。
唐羽真也赶紧过去拿了药送进靳承平的嘴里,又把药粉撒在他背后,只是那只芙蓉发簪位置特殊,她不敢动。
唐羽真小声问释难:“花夫人怎么样?”
“母亲金丹有了裂痕,以后修为难进了。”释难虎目含泪。
金丹有了裂纹,这对一名修士来说是天大的打击,但对于花夫人来说,现在的结果也是求仁得仁了。唐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道:“你去看一下,嗯,靳大叔,他的伤势很重,我来照顾花夫人。”
释难小心的放下母亲,去处理靳承平的伤势,将他抱过来放在花夫人的身边。
“那只发簪刺穿他的心脏,发簪中涂有麻痹身体的药物,冒然拔出,人就危险了。现在我们出不去,只能做些处理,等他醒来,撤了盂兰钵,我再请师父过来。”释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男人,只能用他代替。
唐羽真点头表示同意,今天晚上真是惊心动魄,一波三折,自己的心就没放回肚子里过。本来只是来参加个宴会,怎么莫名其妙的卷入靳家的风波中。她瞅了一眼旁边伤神的释难,心想这个男人肯定克我,自从遇到他,不是被他折磨,就是被他家人为难,小命都差点交待在这里,以后要离他远远的,最好再也不相见。只是知道了靳家这样的隐密,释难肯不肯放自己离开呢,唐羽真的心又悬起来。
释难忽然将唐羽真紧紧抱住,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小声叫着:“阿真,阿真。”
唐羽真明白释难复杂的心情,只一晚上,父亲就换了人,以往的亲人自相残杀,换谁谁都一下子接受不了。
她学着母亲安慰孩子的动作,轻轻的拍着释难的背,又摸了摸了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话说,光溜溜的脑袋摸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等过了好久,花夫人才醒了过来,释难立马上前扶起母亲,焦急的问道:“母亲,母亲,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灵力耗尽而已,慢慢会补回来的。其他都是小伤,养养就好了。”花夫人笑着安慰释难,“承平怎么样了?”说着就转动身体寻找靳承平。
“其他的伤势都不太要紧,只是后背的伤处不好处理,我会请师傅过来。”释难回道。
“扶我过去。”花夫人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靳承平身边。
“南儿,想来你在须弥芥子中也看清楚了,若不是他救我,母亲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南儿,他是你的父亲,虽然从没有抱过你,但他是爱你的,为了你宁愿违背天道,和靳承安对上。”花夫人握着靳承平的手,对着释南说道。
“我知道。”释难低着头应道。
“既然人没死,账就没算完。南儿,去把那几个人弄醒。”花夫人看着远处的躺着的几人,冷笑道。
因丹田被毁,早已模样大变的靳承安、容夫人、花穆被水浇醒,靳承安与容夫人看着眼前的情形,明白大势已去,只是闭口不言。
身材佝偻的花穆用苍老的声音朝着花夫人叫道:“姐姐,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模样非常可怜。
“阿穆,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不会还以为叫声姐姐,我就会心软吧。好吧,就算我原谅你,你现在丹田被毁,时日无多,又有什么用呢。”花夫人说道。
“姐姐,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了吗?那时我十岁,被父亲奖励了一枚佛心果,我舍不得吃,一直藏在怀里,想带回来给姐姐吃,结果却被花穗抢走。我哭了好久,姐姐就一直安慰我,后来得了佛心果,你都不吃,全部留给我。姐姐,你忘了吗?”花穆哭着说道。
“阿穆,不要再说了,事情已然至止,我们已到了这种地步,说再多也没用。”想起往事,花夫人神情也悲伤起来。
“有用,有用,只要姐姐肯原谅我。”花穆用力抓住花夫人,焦急的说道。
“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了。”花夫人没有躲开。
“有办法的。只要姐姐肯把怨女泪给我,我的丹田就能修复,我就能再次修炼,我们姐弟二人也和原来一样。”
“原来这就是你认错的原因。怨女泪能修复丹田,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的,为此要我发誓好好照顾容儿,这才是我向着容儿的原因,姐姐,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母亲只是让你照顾容儿,可没让你发誓帮着她害我。你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现在却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花夫人一把推开花穆,大气斥道。
“哼,你不给我也罢,但族人都知道我来参加柚柚的双修大典,但一直没返回,自然要来靳家要人。到时此事自会大白于天下,即使你得了靳家又怎么样,现在族长被害,羌笛族自会举全族之力为我报仇,我们姐弟黄泉相见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问题。”花穆怨恨道。
“如果我把怨女泪送回族里呢,对了,还有失踪千百年的怨女心经,你说族里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花夫人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