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话,看江学义的信,九珠一点也不烦,撇开他写的旧事不提,她很喜欢江学义在信中分享的生活日常。这病秧子去的地方还真多,一会跑灵州,一会跑封州,一会又跑江城……好生潇洒,好生自由。
三月中旬,九珠去码头送别大伯一家。大伯升了官,要从徐州回汴京去。大伯家这一离开,徐州便只剩九珠一人,又让她一阵失落。
送别大伯一家后,九珠坐马车回府,难得出门,她想在街上逛逛。
想到五月是陆永庭的生辰,便打算先把贺礼买了。
一时不知道送什么好,去逛了好几个铺子,什么都没买。路过一家玉石铺子,去到里面,她一眼便相中了一块雕刻成鲤鱼般模样的白玉坠子,二话不说便把它买了下来。
那玉坠子九珠本来打算自己留着的,当天也不知哪个嘴快的丫鬟跟陆永庭说她买了一块玉坠子,是送给他做生辰礼的,接着陆永庭便迫不及待且理直气壮地来讨要。
九珠见他一脸欣喜,也不好扫他的兴,便把那玉坠子给了他。
陆永庭拿到玉坠子后,马上把原先挂在腰带上的取下,换上了新的。
三月底,王梦芙为阿平生了一个大胖丫头。那会因为军中有要事,阿平没来得及回汴京。直到四月中旬的时候他才得了机会。九珠准备了些礼物给王梦芙和孩子,让阿平一道带去汴京。
原先九珠也想上汴京吃满月酒,可父亲和陆永庭两人快一个月没着家了,她作为主母该守着王府。
那日天气阴沉沉的,九珠睡觉了一个不知多长时间的午觉。
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才起身。
出了里屋,陆永庭不知何时回来的,一身甲胄未脱,脸色晦暗不明的坐在桌前看着什么。
他身下是落了一地纸张,皆是江学义这两个月写给九珠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