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慕容纱月悠悠转醒身体剧痛,原来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也不曾在意,可这次她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去这样帮一个人,虽说是她也有责任,可现在却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不过她做什么事就从来都不会后悔,这次就算与他各不相欠。
司徒璃双一直坐在床边,看她醒来,心中一喜,“怎么样了?”
慕容纱月看见他似笑非笑的俊颜,心中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能怎么样!这么多伤口当然疼得要死!”话音刚落,就发觉自己说出的话不似以往,反倒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司徒璃双并未在意她的语气,只是从桌前拿来刚刚煎好的药。慕容纱月瞪大眼睛,她自小就不怕受伤,也不怕药丸,但是就是怕这黑糊糊的汤药,看着这汤药离司徒璃双远处缩了缩。“我不喝。”
司徒璃双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不喝伤口可能会发炎,说不定还会留疤。”心中想得女子都是爱美,如果这样说她一定会喝下去。
不料这慕容纱月就是例外中的例外,摆出了打死也不会喝的架势。“发炎就发炎,留疤就留疤,我是不会喝这黑糊糊的东西的。”
“你必须喝!”司徒璃双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慕容纱月真不知自己是如何招惹了这个司徒璃双,让她又是树敌,又是受伤的,以往自己可没有混的如此命背。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不喝你还要逼我!司徒璃双!你是个混蛋!”
司徒璃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好吧,我是。”司徒璃双眼中充满无奈。
“十分非常大的那种。”慕容纱月气愤的指着他。
“嗯,是十分非常大的那种。”司徒璃双依旧静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怒气。
“快吃药吧,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慕容纱月惊恐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妥协。忽然感觉他这样自己倒像是小孩子般的无理取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汤药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刚咽下去就差一点吐了出来。倒也怪不得慕容纱月,她的肠胃一直不是很好,这是在外打仗累下来的旧疾,原来平淡内乱饥一顿饱一顿,有时连着几天滴水不进,常年下来肠胃就很弱,对于这种汤药的刺激,肠胃本就是受不了的,这也是她不喜汤药的原因。
司徒璃双见她难受,有些歉意,如果不是当初自己把玉佩随意交给她,她也不必以身犯险。“好好休息,不许下床,不许喝酒,不许开窗见风,我会安排你的膳食都清淡一些,好好养病。”不再去看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堵得慌,像是欠她什么,转身离开了,倒是慕容纱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