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做什么?慕容纱月坐在床边苦恼不已,要不就等着他醒来吧,慕容纱月打定主意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司徒璃双。
这一举动真是苦了一直装睡的司徒璃双,无奈之下只能“醒来”了。
一见他起来,慕容纱月就急切的抓着他的手,询问道,“璃双,怎么样,好些了吗?”
司徒璃双虚弱的支起身子,慕容纱月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好,好些了。”
“伤在哪里了?”
“背上,因为是被偷袭所以背上被砍了一刀。”慕容纱月皱了皱眉头,本来想说他几句,可是看他虚弱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冷不冷?”现在还是冬季,这里偏远荒凉,对于受伤的人会不会很冷呢。
看慕容纱月担心的样子,司徒璃双不忍道,“还好,这床是个热炕,里面放的柴火,睡在上面很暖和。”
慕容纱月摸了摸这床铺,刚才没有在意,现在摸来,的确是很暖和。
“需要什么吗?”对于慕容纱月来说,安慰温柔这些东西不太会,干什么就直接行动,武将多是用手不用嘴,再者慕容纱月自小也没有照顾过别人,到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刚换过药…”司徒璃双强扯出一个笑容,他感觉在慕容纱月这样关切的目光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算不做什么也挺好。
“啊!我知道了,喝点清淡的小粥怎么样,我去卖!”刚说完却又摇了摇头,现在把司徒璃双一个人放这里她也不放心,他这么虚弱若是又有仇家找上门那不是危险了吗?“我去厨房看看,能做点什么。”
司徒璃双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慕容纱月还没有听他说就风一般的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看见慕容纱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还带着一碗白粥。
“怎么了,怎么满脸是灰?”
慕容纱月惊讶了一下,“啊?有吗?”她怎么不知道,“哦,可能是因为刚才我不会弄那个灶台,没有想到生火那么麻烦,最后在院子里做了个军用的,才做好。”
“给吧!”说着就把碗递给司徒璃双,司徒璃双的脸抽搐了一下,果然是月儿啊,立马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手都抬不起来。”说着还装出用力抬手的样子,慕容纱月苦恼了。
“那,过会儿有力气了咱们再吃?”现在没有力气的话,过一会儿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司徒璃双哀怨的看着她,他现在就要吃,很饿。慕容纱月挠了挠头,似乎还是不太理解的样子,最后司徒璃双终于抛弃面子,说道,“喂我~”
慕容纱月震惊的退后一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引得司徒璃双一阵干咳,“我是病人,这样照顾没什么的。”
没什么?慕容纱月恍然大悟,原来病人要喂啊,“哦~好吧,张嘴。”
司徒璃双配合的张嘴,慕容纱月立刻喂了一大勺,往他嘴里塞去,那粥到司徒璃双嘴里,他顿时被烫的要死,还没有来得及咽下说话,慕容纱月的第二勺就已经塞来了。
“烫~”
慕容纱月这才警觉,这是刚热好的,肯定烫的要死啊,“快,快吐出来!”一时激动手一滑,将碗也扔了,勺子里的粥掉到了被子上,一片污迹,她拉起司徒璃双,就对着他的后背猛拍,想让他吐出来,这么烫的东西会烧了食道的。
“嘶~”司徒璃双倒吸一口凉气,只因为那一掌,刚好拍到了司徒璃双的伤口,霎那间鲜血直流,慕容纱月本来是不怕见血的,可见到司徒璃双如此就是手忙脚乱了。
“呀!包扎!包扎!”
“没事,不要慌,纱布和止血药在柜子上!”
慕容纱月慌忙拿来就给司徒璃双换,还好这换药缠伤口她是轻车熟路,没有大的差错。全部弄完,慕容纱月却难过了起来。此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司徒璃双和慕容纱月对视了一眼,慕容纱月起身去开门。
外面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雪一般,一开门就看见一个漂亮的蓝衣女子,慕容纱月一愣,只见她盈盈一拜说道,“这位姐姐,敢问烈谷的少主可在这里?”
慕容纱月一愣,看着姑娘也不像是坏人,点了点头,“在,敢问姑娘有何事?”
那蓝衣女子眼中透着亮光,“我家与烈谷是世交,听闻璃双少主受了重伤,特奉家父之命前来照顾。”
一听这话,慕容纱月心里发苦,刚才让司徒璃双烫伤又流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又是愧疚,又是难受,“姑娘先请进吧。”
那女子也不客气就进来了,“我叫左念,敢问姐姐芳名?”
“慕容纱月。”慕容纱月?左念眸光一闪,“姐姐原来就是慕容纱月啊。不知璃双少主在哪里?”
慕容纱月不知她为何那么着急,以为有什么要事,就领她去西厢房了,中途左念看见了院子里慕容纱月搭伙煮的小粥,有些奇怪,“怎么姐姐在这里煮粥?”
慕容纱月不会撒谎,有些羞愧,“我,我不太会用那个。”
左念噗哧一笑,“姐姐真是逗笑,那寻常女子都会的东西你怎么都不会?”你怎么都不会,这一句话让慕容纱月感觉有些刺痛,为什么呢,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不会,她除了行军打仗,会些什么,女孩子家应该会的东西她全都不会。
“呀,姐姐不说话,难道是生气了?”左念与平时慕容纱月遇到的女子不同,是绵里藏针,这对于一直光明磊落快人快语的慕容纱月来说,的确是个克星。
慕容纱月听她的话只是不断自责,没有正常女子的情感,不会正常女子会的东西,这是慕容纱月的致命伤,也是她隐藏的自卑,左念如此一说,慕容纱月的确毫无还口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