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洗漱一番,在外面吃了点早餐,按照资料上受害人金、水、火、土的顺序,我和陈宇耀先去了第一个‘金’受害人现场。
那是在一个普通小区里,按照李队给的资料上显示,这个被锐器刺死的受害人是个男性,年龄46岁,是个单身男性。
他所居住的房间大门被封条封着,我和陈宇耀揭开封条,推门而入。
客厅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和陈宇耀进入卧室,在一个金属床上画着白线,地上一滩黑色血迹已然干涸。
我张望四周,发现这个卧室里摆放了很多金属器物,而且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臭鸡蛋腐烂的味道。
“你过来看。”陈宇耀蹲下身,在金属床下拉出一堆碎钉子,这些碎钉子上面覆盖着一层恶心的黏黄液体,倒是有点像是蛋黄。
我皱眉问:“这是什么?”
“尸油。”陈宇耀看着那摊碎钉子,说,“要修炼五行鬼,得用尸油为引子。”
我撇了撇嘴,骂了一句:“炼这东西的人真他娘的丧尽天良。”
陈宇耀说:“五行鬼我也只是看过我茅山书籍上的记载而已,至于修炼的方式,我就不知道了,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五行里卧室属金,如果有什么害人的东西,肯定在这个卧室里面。”
我点了点头,开始在卧室里到处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
“丫丫的,你茅山上面的记载可靠吗?”我问道,一屁股坐到卧室里的椅子上,这时候无意间抬头一看,发现这金属床上面的灯好像有点奇怪,灯罩里面好像有黑影,我连忙起来,指着灯说:“看,那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陈宇耀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异常,爬上金属床,把上面的灯罩摘下。
“锵!”
一粒圆形小铁球落下,砸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捡起铁球,敲了敲,发现这东西是空心的,而且里面居然可以转动,便要打开。
“别动!”陈宇耀叫住了我,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向陈宇耀。
只见陈宇耀跳下金属床,抢过我手里的铁球,朝墙角用力丢去。
“砰”的一声,铁球爆裂,钻出丝丝黑气,见到阳光渐渐消散于无。
“这,这是尸气?”我指着那铁球道,惊出了一身冷汗。
丫丫的,这铁球里面竟然有尸气,这个要炼五行鬼的人心思还真是缜密,居然猜到了会有人发现这铁球,提前在上面做了手脚,要不是刚刚陈宇耀阻止我打开,恐怕现在我已经中招了。
陈宇耀皱着眉头,说:“果然让我猜中了,这个人,好阴毒啊,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我点头,走到墙角把铁球拿起,转开,里面放着一张符咒,上面的符文很奇怪,跟我以往见过的符咒截然不同,正统符咒所用的材料都是朱砂、黄纸。而这张符咒是白色的,上面画着奇怪图案,虽然也是红色,但我能肯定这绝对不是朱砂画得,因为上面带着一股血腥味,感觉比一般的纸要厚一些,上面还有点弹性。
“这是人皮符!”陈宇耀观察了半晌,说道。
“什么?人皮?”我一声惊叫,连忙把手里的白符这丢到旁边的床上,丫丫的,真他娘的渗人,这个修炼五行鬼的人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居然用人皮作符。
“这是养鬼符,用死人皮配上黑狗血制成的,阴气极重,用来养厉鬼的。我要是没猜错,这个人应该就是被里面的厉鬼害死的。”陈宇耀解释道,“要是司马师伯在就好了,直接通过人皮符上面的命理推演出施术人是谁,我们也不用这样费时费力的查了。”
我知道,茅山派也有不同主修的,大致可以分为宿土、麻衣、众阁三条分支,宿土主观风水、工程等,麻衣主相命、众阁则是陈宇耀和清一道人那样的,主抓鬼、修行。
茅山三条支脉各有所长,司马老头就是属茅山麻衣一脉,可帮人算凶吉,甚至可以通过一件物品上的命理就可以算出施法者的长相等信息,如果司马老头在这里的话,用他的相术揪出那个术人应该就容易多了。
陈宇耀捡起人皮符收进一个金色锦囊里,说:“这种人皮符要制造十分困难,能造出人皮符,说明施术者的修为肯定不会太弱,现在我们把这人皮符拿出,他肯定会有所察觉了,后面几天估计得小心那施术人的陷害了。”
我心里一凉,丫丫的,我是不是贱得慌,没事来掺和这个任务干嘛呢。
……
接下来是几天,我和陈宇耀分别去了,水、火两个受害人的案发现场,都在不同的地方发现了人皮符。
至于学校那边,则让李队帮我们请假。
第三天下午,市区外荒郊树林,一个被拉起警戒线的土坑旁边。
“这是第四张人皮符了。”我用手挖开土坑旁边的一个石子,发现一个铁球,捡起铁球,照例将铁球远远的砸开,铁球出现一道黑气,见到阳光即化为虚无。
将铁球里面塞着的人皮符拿起,这几天下来,我已经对人皮符从最开始的害怕转为现在的麻痹。
我将人皮符交给了陈宇耀,陈宇耀娴熟的收起了人皮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