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突然不屑地哼了声,“切,以为我忘了你洞房那晚有多猴急的嘛,还哭着跟我讨教呢!”
老爷子脸皮抽动,“你这女人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老太太笑得几分调皮,“嘿,要是我矜持,你就只有孤独终老的命。你忘了,当初可是我先表白的。”
正在这时,霍宙礼果断推门而入,避免了一场胡乱开车引起的夫妻纠纷案。
顾雪芙一看到男人回来,立马扬起笑,唤出一声,“老公,你回来啦!”
霍宙礼滞了滞,大概两秒,“我已经跟两位老人家解释过,我们不是夫妻关系。你可以叫我名字,不要再让人误会了。”
老夫妻见状,想要说什么,就被护士叫去做检查了。
屋里只剩俩人。
霍宙礼放下拿到的检查报告,“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只是急性肠道功能紊乱。未来一周忌口,吃清淡的东西。一周后,可以慢慢恢复饮食。”
“你的车已经从地下隧道拖出来了,小淘帮你送去了修车厂。”
霍宙礼收拾了一下床铺,倒掉垃圾,打了新鲜开水,放好准备吃的药。
看着男人忙碌,顾雪芙问,“是你的修车厂吗?”
霍宙礼倒好开水晾凉,才看过来,回答,“不是。”
顾雪芙故意追问,“为什么?我听他们说,你开了个修车厂,为什么你不帮我修,要交给别人?”
霍宙礼坐下后,身量高大,目光才能与坐在更高床位上的女子平视。
他口气淡淡的陈述事实,“隧道离分店更近。”
这理由的确没错。
可是听在顾雪芙耳朵里,还是男人在拒绝她的意思,就不爽。
他这前前后后为她忙里忙外,旁人都觉得他温柔体贴,把她照顾得周到细致。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为啥这么好心照顾她,难道不是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嘛?
她都这么大方主动,又是表白,又是未婚的,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他还别扭啥?
要是他真愿意,大可以找个护工,他又不是请不起。
偏偏之前他大清早地跑遍全城给她买早餐,为她备水备药,搞卫生,拿报告;连她走两步路给他送个草纸,他都紧张得立马抱她回床。
啧,真是口嫌体正直型的闷骚男呀!
从姥姥走后,她生病时,再没人这么细致地照顾过她。
前夫赵驭待她向来冷淡,顶多问候一声,其他事全交给佣人,要让他动手给她倒个水,都是异想天开。
霍宙礼不知道顾雪芙那么多弯弯心思,从兜里掏出一部新手机,放到小桌上。
“你的电话泡了水,不能用了。我让小淘把联系人等信息导了出来,就在这个新手机里,你可以联系下你的家人朋友,来接你回家。”
这话,瞬间把顾雪芙身体一僵,小脸都失去了表情。
家人,朋友,她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