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敏仁难受已极,紧紧握着双手强行克制,对包拯道:“大人恕罪……下官……下官不适……”他话未说完便已被公孙策打断,上前拿起他的手腕略略一把脉,自身上取出针带,拈起银针刷刷几下便扎在他几处穴位之上,石敏仁只觉全身一松,那种难以忍受的痛痒竟奇迹般地消去大半,人也舒坦多了。
他心生感激,正要说话,却被公孙策喝止道:“大人请勿说话。学生只是以银针暂时压制大人痛痒之感。若不及时服药,只怕大人还有性命之危。”
一句话又将众人惊在当场。琉璃早已傻在那里,喃喃自语:“见鬼,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对罂粟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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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在房内给石敏仁诊治,而包大人以及尤晓生守在房内,房门外便只剩下了开封府等人,琉璃坐在栏杆上晃荡着双腿,神情沮丧。
“琉璃姑娘,你不必难过,此事当真怨不得你的。”马汉劝道。
“是啊,谁也料想不到石大人服下此药后竟然全身浮肿。”张龙接口。
琉璃苦笑道:“要是知道,我还有必要哄他吃下此药么?”
“那也不能怪你啊!”赵虎道。
“这不是怪谁不怪谁的问题……”她长叹一声,没再说下去。
王朝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公孙先生医术高明,石大人定然无碍的。”
琉璃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抬首却发觉白玉堂望着堂外一言不发,展昭也默默立在一边,遂跳下栏杆走上前,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人沉默良久,白玉堂忽然道:“你们觉得这石敏仁如何?”
展昭与琉璃相视一眼,叹道:“看来不似作伪。”
“你以为呢?”白玉堂又看向琉璃。
琉璃抿抿嘴,道:“我觉得那种症状是想装也装不出来的。”
“不是这个,”白玉堂道,“是云罗锦一事。”
琉璃一怔:“石敏仁不是说了么?”
“你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么?”白玉堂反问道。
琉璃摇摇头,却道:“我找不出疑点。你又为何怀疑他说谎?”
白玉堂皱眉道:“不为何。就是觉得他说谎。”
琉璃撇撇嘴:“邻人疑斧。”
“什么?”
“是一个成语故事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琉璃解释道,“有人怀疑自己的邻居小孩偷了自家的斧头,于是整天看那小孩的一举一动都像一个偷斧头的贼。直到后来他找到了斧头,这下看那小孩的时候就一点也不觉得人家是贼了。”
白玉堂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恼怒道:“我才没有!”
“那你说为何?”
“我……”白玉堂皱眉,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心中对石敏仁那份怀疑依然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走了出来。众人都围了上去,琉璃也丢下白玉堂急步上前。
公孙策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轻舒一口气,道:“还好。吃得不多且及时就医,石大人已然无碍了。只是需要歇息。你等不必担心。我已开了方子,赵虎,你去按这方子抓七日的药。”
赵虎应了,接下方子转身就一路小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