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悬崖。
狂风从崖底呼啸着,飞扑在陆伽罗的身上,带起衣角飒飒,金发狂乱。
俊美的脸颊上,此时已是血痕斑斑,只剩下一双暗紫的眼眸,依然散发出冷冽的光芒。
对面那些举着枪一步一步逼近的,正是已经脱去了面罩,懒得再遮掩身份的高山一夫一伙人。
即使是在如此危急的关头,陆伽罗也依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浑身散发出的冷冽杀意,让人不敢直视。
“过来吧!”他的语气冰冷,姿态却是惬意,明明是手无寸铁,身负重伤,却依然让恒山的那伙人握着枪的手都开始颤抖。
他们追着这个人一路到了这里,都没能成功的杀掉他,反而是途中死了好几个偷偷混起来的亡命之徒。
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怕……
“会……会长……”有人颤抖着手,将迟疑不决的眼神投向了同样铁青着脸的高山一夫。
“没用的东西!”气急败坏的高山一夫狠狠踹了他一脚,自己持枪走了上去。
“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射杀你吗?你太天真了。”高山一夫狞笑着:“悬崖底下才是你的葬身之处,到时候弄一个失足跌落什么的,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自己跳下去吧?”高山一夫笑得很是放肆:“死了以后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谁让你们让城的那些大庄家们输成了这个样子呢,一点规矩都不懂。”
“啊……”陆伽罗懒懒的挠了挠耳朵:“毕竟我们又不是狗!”
“死到临头了嘴硬!”高山一夫狠狠一脚踹在了陆伽罗的身上,狞笑着就要扣动扳机……
一道寒光却从身后袭来,一把手术刀准确无误的刺中了他的手腕。
高山一夫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还没来记得做出反应,陆伽罗却眼神一闪,飞速的扑了上去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枪,直直的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那么现在,该轮到你跳下去了!”
陆伽罗冰冷的声音,仿佛死神最后的旨意。
在他们的身后,唐括和越离沙以及牧斐,缓缓的走了出来。
“会长!”其他恒山大学的人一见到高山一夫被挟制,慌得不知道到底是开枪好,还是跑掉好,如果跑掉了,会长怎么办?
“伽罗!”越离沙一见到陆伽罗就匆忙跑了上去,慌乱的在他身上摸索着:“你还好吧?哪里受伤了?”
“嘶——”陆伽罗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的祖宗!别乱摸,我的伤!”
“哦哦哦哦哦!”越离沙慌忙的举起手,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可笑,然而看着陆伽罗浑身的血迹,又忍不住想查看一番,一下子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牧斐!你这个叛徒!”高山一夫看见跟在他们身后的牧斐,气得睚呲欲裂:“你是不是不想在恒山呆下去了?”
牧斐竟然偏着头,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了两个字:“不想。”
“你!!!!”高山一夫恨不得冲上去:“等我出去,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