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几个人解释清楚,室内反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陆伽罗因为和唐括打架制造出来的青肿还没有好完全,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再加上原禄水“好心”涂抹上的药水,看起来就像一个调色盘一般,透露出几分可笑出来。
但是此时他的神色却是十分凝重:“也就是说那个人是牧斐的弟弟?”
“可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呢。”原禄水将嘴里的糖果咬的咯吱咯吱响:“听你的描述,似乎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牧斐才不愿意说吧。”
但是西门对原禄水的说法确却不可置否:“我看未必,只怕是关系太好了。”
他一遍这么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塔罗牌在越离沙的面前缓缓摊开:“来,抽一张吧。”
“让你的神指引我的方向吗?”越离沙一边嗤之以鼻,一遍却伸出了手去,纤细的指尖在泛着冰冷金属光芒的牌面上缓慢而轻柔的抚过,然后随手甩出了一张。
西门将那张牌慢慢的翻转了过来,碧色的眼眸显得更是深邃,绿幽幽的,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泊:“倒吊者,预告着噩运,离沙,你要离那个人远一点。他是冲着你来的。”
西门的占卜向来是准之又准,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心也瞬间悬在了半空之中,反倒是越离沙这个当事人却对此毫不在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施施然微笑:“我从来不信命运这种说法。”
即使那个叫牧觉的少年再奇怪又如何,他可是牧斐的弟弟,与其说他是冲她来的,不如说他是冲牧斐来的更为贴切。
所以对此,越离沙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警惕的,甚至连卓辰己提出要不要查一下那个叫牧觉的少年,都被她摆了摆手拒绝了:“有什么好查的,直接问牧斐不就行了吗?”
缺根筋的少女,当天晚上就敲开了牧斐房间的门。
他自从今天从学校回来以后,就一直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连晚餐都一并省了,此时站在门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有些泛起青来,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这下可把越离沙吓得不轻,紧张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冰凉,仿佛刚从冷库里出来:“你这是怎么了?”
牧斐身体微微一闪,似乎是想躲开她的碰触,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闪躲的动作,任凭她紧张地抚着自己的额头,面无表情的说着:“饿。”
越离沙哭笑不得:“饿了不会出来吃晚餐吗?”
牧斐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忘记了。”
还真是牧斐的风格。
越离沙只好蹬蹬蹬地跑下楼去,从冰箱里翻出西门亲自做的披萨,塞到了他的手里:“西门给你留的。”
两人坐在阳台上分吃着一大块披萨。
牧斐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即使是吃着这种快餐食品,也像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样,认认真真的表情。
越离沙坐在他对面,欲言又止。
牧斐头也不抬的往嘴里塞着食物,声音平淡无波:“你想问什么?”
越离沙挠了挠头,傻笑了两声:“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
牧斐抬起头来看她,清澈的眼底分明写着“你当我是白痴吗”的疑问,越离沙只好耸了耸肩,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自己的意图:“好吧,你就当我八婆……你那个弟弟……是怎么回事?”
牧斐咬了一大口披萨:“同母异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