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海面,海风徐徐而来,偶有飞鸟鸣叫着从海面掠过,带来嘶哑的尖叫。
灿烂的阳光均匀的扑洒在海面上,带出片片银光。
牧斐撑在邮轮的栏杆上,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
他苍白的脸庞上,不见一丝血色,甚至隐隐发黑。
一个浪头掀来,邮轮以肉眼可查的幅度上下颠簸着,他也随之扑倒在栏杆上,发出剧烈的呕吐的声音。
越离沙推着轮椅匆匆而来,抬起的小脸上一片担忧:“喂,你还好吗?”
牧斐随意擦了擦嘴角,冷声说到:“死不了。”
“是吗?”越离沙看上去仿佛并不相信他的话。
说来也是,这样一副有气无力,脚步虚浮的样子,即使不死,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回应着越离沙的话的,是牧斐更加剧烈呕吐的声音。
这使得她反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晕船,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跟着来了。”
“船而已……”牧斐实在是很努力再表示出一副“老子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是阵阵反胃与呕吐的冲动,让他的话看上去更为不可信了。
“越前给的药你吃了没有?”越离沙实在没办法了,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是还没等她动作,就被牧斐一把按了下去。
“吃了。”他淡淡说到,淡漠的淡色眸子轻飘跑的扫了一眼她:“不要乱动。”
“我只是心脏动了刀子,又不是腿!”越离沙翻了个白眼,对他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颇为不满:“成天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我都快憋死了。”
“我的大小姐!你就乖一点吧。”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船舱了走了出来,他随手将随身携带着的毛毯盖在了越离沙的腿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痛苦地蹲在地上的牧斐:“年轻人,你还能不能行?”
牧斐迅速掏出枪来,一枪崩在他的脚底。
被子弹洞穿的甲板透出了阵阵硝烟,越前神色复杂地说到:“修甲板的费用……”
“我出我出!”越离沙头疼得举起手来。
也怨不得越前对此耿耿于怀,他们在海上过了整整三天,因受晕船所影响的牧斐,为了控制自己暴走的情绪,几乎用枪将甲板洞穿了不下几百个弹孔……
更不用提他自己住的那间船舱了。
“要不你再给他试试其他的药吧?”越离沙颇有些担忧的抬头望着越前。
“药也是能乱吃的?”
“好了好了,反正再过一天就能到岛上了,熬一熬吧。”
望着痛苦不堪的牧斐,越前其实有些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