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从爱尔兰兄弟会到芬尼亚社等各种各样的组织都是帝国情报机关联络且支持的机构,而通过对他们的支持,布尔人又一次得到了一支生力军,在接下来的日子,在美国的报纸上到处都是回忆大饥荒的文章,报纸上充斥着对英国人的仇恨与敌意,在这样的鼓动下,成千上万的爱尔兰人乘船离开了纽约,他们抵达了非洲在那里接受军事训练,然后在战场上与布尔人并肩作战,获得了战争经验,很快“爱尔兰旅”在南非战场上连战连捷的消息的就传到了美国。
“这是真的吗?”
帕特里克·约瑟夫·肯尼迪看着报纸上新闻,有些不解的看着朋友克伦肯。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爱尔兰人到南非去打仗,在内战的时候,我们爱尔兰人流的血还不够吗?我们曾经为美国流血,现在为什么还要为布尔人流血。”
肯尼迪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年少的时候,他看到过太多的爱尔兰人刚一下船,就被迫在入伍单上签字,然后被送到战场上,数十万计的爱尔兰人甚至都没有来得急在新大陆过上新生活,就死在了战场上,无论是在北方,还是南方,都有太多的爱尔兰人死去。
“帕特里克,这是真的,不过他们不是为布尔人流血,而是为了爱尔兰!”
康纳利看着好友说道。
“为了爱尔兰?”
“是的,为了爱尔兰的独立与自由,我们的人将会在那里接受军事训练,在那里获得战争经验,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就会返回爱尔兰,再一次发动起义!发动赢得爱尔兰自由的起义!”
“什么!”
康纳利的话,让肯尼迪惊声说道。
“起义,我的朋友,你说什么?”
“是的,就是起义,为了爱尔兰的独立,帕特里克,你是一名众议员,是一名政客,你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他们回到爱尔兰的时候,肯定能够击退英国人,迫使他们同意爱尔兰独立。”
康纳利盯着好友说道。
“帕特里克,这同样也是你的机会,在这里,我们永远都是天主教徒,永远都是爱尔兰人。”
康纳利语气肯定地说。
“人们的记忆是抹煞不了的。或许在美国,我们看似是平等的,可是在他们的眼里,生为爱尔兰人,永是爱尔兰人,你可以成为议员,甚至可以成为百万富翁,可是我的朋友。”
盯着肯尼迪,康纳利说道:
“生为爱尔兰人,一生是外人。”
从康纳利说话的腔调里听出他有满腹牢骚,这并不是什么牢骚,也不是什么发泄。他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没错,这是事实。”
肯尼迪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面颊,竭力使自己放松下来。
“我费了不少功夫,从一个商人到一名州议员,可我永远都是一名爱尔兰人,对于美国来说,我们永远都是外人,没有什么人觉得我们是自己人,除非有一天我们之间出现了美国的总统。”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康纳利做了个“真遗憾”的表情。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为零!
“你知道的,没有任何美国人会投给爱尔人选票,让他成为总统。但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站到我们这一边,也许,在不久之后,你或者你的孩子会成为爱尔兰的总统,我的朋友!”
爱尔兰的总统!
肯尼迪的表情中显露出了惊诧之色。他凝视着面前的朋友。
良久才用充满疑惑和期待的语气说道。
“这,这可能吗?”
“在一个独立的爱尔兰,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