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也得到了将军府的回信。回信只有八个字:加倍小心,保持联系。没有更多的信息,想来将军府形势也很严峻,如意在心里默默的分析着。
实际上正如如意分析的那样,将军府形势确实不容乐观。大殿下伤势过重,暂时不能移动,只能暂时在行营里养伤,待伤好些再转移到将军府养伤。令狐远加派了好多人手,日夜严密的保护大殿下,封锁了大殿下受伤的消息,但他军中尚有军务处理,不敢耽搁太久,只得先回将军府。
令狐远刚到府中没多时,便有通传说二公子魏缓求见,姿态很是谦恭。令狐远不免心中生疑,二公子一向与自己无甚往来,怎么突然不远千里的来找自己,而且正好是在太子受伤的时候。令狐远心中警钟大作,暗中吩咐青墨做好准备。
令狐远来到大厅看到的正是一个俊秀的佳公子正在闲适的品茶,一身白色暗花锦袍,腰束玉带,没有多余的装饰,清俊淡雅,只是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哪里像争权多利之人。然而此人正是之前在客栈里围追如意的俊秀公子。
两人客套的见了礼,分别落座在主客座上,却迟迟没有人开口。
令狐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魏缓,在他的印象里二公子魏缓就是一位清贵公子,由于体弱多病母族势弱并不常与大臣走动来往。现下细细观察这么深沉的心思又岂会是简单的人物,生在帝王家又怎么会有好相与的角色。
魏缓也暗暗地比较着这位传说中的少年将军。传说都不足以形容,朗月清风中又暗含着大气磅礴,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观察的差不多了,二公子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一直在外巡游,前天听说公子罂在此地受伤,特意来看望一下。”
令狐远立刻明白魏缓意思,没有叫大哥王兄,说的却是公子罂,而且公子罂受伤的消息已经严密封锁,只有一条密报送去都城,那么这些事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令狐远故作讶异:“大公子并不在我府上。不知二公子从何得的消息。”令狐远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魏缓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不在也没关系,只是我听说了一些如意姑娘的消息,特来告知将军。”
令狐远心里暗恨,果然是他,但面上未露丝毫,眉梢微挑微笑着看着公子缓说道:“我不明白二公子的意思。”
这时魏缓也缓缓的笑了,“将军是聪明人,我就直说吧,希望将军助我夺位。”令狐远淡淡地道:“末将不才,有何能力能助到二公子呢?”
魏缓似不赞同的地说道:“将军先别忙着拒绝,也许我们是互赢的。”
令狐远担心如意安危,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同公子缓周旋,先稳住他。令狐远顺势说道:“既然二公子抬爱,那末将静候佳音。”
魏缓见令狐远松口,见好就收,站起来拱手为礼,“期待将军班师回朝之日。”令狐远也站起来还礼,并亲自将二公子送至府院门口。
二公子登上马车渐渐驶离。马车慢慢行至县令府,在正门没做停留,直接绕道后门驶入。胡山县令早在后门处迎接。
胡县令扶着二公子下了马车,二公子的随身侍卫走过来低声汇报道:“殿下,将军府果然派人跟踪到这。”魏缓没说话点了点头。
胡县令对令狐远有些心有余悸,忙说道:“殿下,您看将军是不是有些不相信您啊。”魏缓勾了勾嘴角,摇了摇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他不跟来我反而更担心。”
“这又是为什么呢?”胡县令谄媚地问道,谦卑地跟在二公子身后。“跟来说明他还没有找到那个美人,也说明他在意。你下去准备准备吧,他今晚肯定会来光顾你的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