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睿刚皱了皱眉头,又问:“吴安华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赵兴辉提供的地址已经无人居住,但吴安华原来的邻居中,有人曾在永田区的农贸市场附近见到过他。”崔永奎汇报,“我们已经在那一带排查,一旦锁定范围,马上实施围捕。”
“吴安华目前的处境很危险。”石天霖表达了担忧,“我们在找他,要杀他的人也在找他,必须赶在对方下手之前把他找出来。”
专案组开会的时候,骆舒雯正在胡曼那儿大吐苦水。“他们已经同居了,上一次我就站在楼下,看着房间的灯熄灭。昨晚我跟着钟恪南,想看看他下班后去了什么地方,结果就看到他去接那个女人,带她回家。”她张开嘴,将一肚子的怨气和愤怒发泄出来,“那个下三滥的女人,我哪点不比她强,钟恪南为什么偏偏看上了她!我也是运气太差,那天刚想翻看他的东西,他就突然回来,被逮了个正着。”
胡曼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抚,像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这样吧,我前两天刚认识了一位很高明的易经大师,我让他给你和钟恪南算算,如果不合适,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管用吗?”骆舒雯是不信这一套的,但现在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我有几个好朋友都找过那个大师破解,据说很灵验的,我也打算要找他,正好一起。”胡曼已经深信不疑,“你知道钟恪南的出生年月日吗,大师要转化成农历的出生日期才能算。”
“知道。”骆舒雯经常给钟恪南订机票之类的,早就牢牢记住了他的出生日期。
胡曼送骆舒雯出去,经过主客厅时,看到叶明超坐在沙发上品啜着咖啡。“你还真有闲心啊,我们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胡曼语气尖刻。
叶明超站起身来,淡然地望着胡曼,“这话怎么说?”
“警察都找上门来了,你还问我怎么说,你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胡曼冷嘲热讽,“居然瞒着我们弄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还买别墅送给她。结果呢,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你要是能把那些个花花肠子用到工作上,上次竞标就不会落败了,那么大的一块肥肉,就这样拱手让人,对公司来说是多么大的损失!”
“妈,一码事归一码事。”叶明超语气温和,“竞标落败是我们技不如人,责任不在于我。艳秋也不是您所说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好儿子,一个技不如人,就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就算技不如人,那也是你没本事招募到最优秀的人才。还有那个女人,如果是门当户对的好姑娘,用得着这样藏着掖着?说这个没有意义了?哼,意义大着呢,我要收回你的经济权利,免得你再到处拈花惹草,拿家里的钱去挥霍。”胡曼冷冷斥责,“你最好给我收敛一些,否则的话,我宁愿把整个企业交给外人,也不会让你得到半分!”
叶明超握了几下拳头,但面上并未显露愤怒的神色。
“胡姨,她的确技不如人。”骆舒雯火上浇油,“不光专业上不如钟恪南,追女人也不如他,连颜昕伊那样的女人都追不上!所以啊,你也不能怪我,把钟恪南推荐给我爸,超哥的团队要是比钟恪南的优秀,或者实力相当,就算我再怎么推荐,我爸也不会舍弃他,而选择钟恪南,毕竟我们两家的交情这么深。”
叶明超的眼里冒出暗火,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舒雯,你提这个干什么!”胡曼也很是不满,“那种下三滥的女人,根本不配进我们家的家门。钟恪南也是个没品味的,怎么会看上她。”
“不许你这么说钟恪南,都是那个贱女人勾引他的!”骆舒雯的语气里揉进强烈的嫌恶和愤恨感,“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从钟恪南身边滚开!”
叶明超冷笑着走开了,他不愿再和这两个女人继续这种恼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