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大家坐在炕上唠嗑,薛一梅惦记着父亲的身世,装作不经意的问薛春山:“哥,你还记得不?咱们奶奶为啥看不上咱们这一房?”
薛春山脸色一沉,看了傅松一眼,觉得当着妹夫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能为啥,还不是偏心呗。”
王兰花没想太多,快言快语的说:“偏心有这么偏的吗?咱爹不是他儿子啊?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都想不通为啥?咱爹长得好看,还识文断字的,咋咱奶奶就看不上咱爹呢?真是活见鬼了!”
薛春雨哼了一声:“谁稀罕他们?爱偏不偏,咱家就是穷死也不欠他们!”
薛春文也沉着脸说:“谁家奶奶和二叔像他们?恨不得咱家全饿死也不管,这是亲奶奶和亲二叔?仇人还差不多!”
薛俊梅皱着小眉头,一脸想不通的样子:“姐,你说奶奶和二叔他们咋想的?他们咋就看不上咱们呢?”
王兰花心疼的拍了拍已经睡的憨憨的儿子,想到这些年的艰难,险些又掉下泪来:“我别的也不求,我只求孩子们以后能够吃顿饱饭就知足了。”
薛一梅冷哼一声:“没事儿,咱们不求他们以后一样能过上好日子,走着瞧吧!”
傅松紧挨着薛一梅坐着,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到时找个人查查。”
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虽然俗话说天下的老儿向着小儿,但也没有薛家这样的,他几乎敢断定,他的老丈人薛广远身世一定有啥秘密,就算是老太太生的,当初也是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儿,不然这一切无法解释,也说不通。
薛一梅见傅松也起了疑心,点点头低声说:“嗯,回去再说吧。”
大哥他们不可能知道些什么,只能找人暗地里查查。
不过,父亲活着时四十五岁,这么多年了,活着的知情者恐怕也不多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隐情,也不好查探了。
傅松点点头,没再吭声。
丫丫和傅欢吃饱了饭,早就困了,此时依偎着薛一梅嘟囔着要睡觉,薛一梅见大家都很疲惫,就从怀里掏出了钱袋,从里面拿出一张五十两的庄票,递给了薛春山:“大哥,这些钱你先拿着。”
薛春山哪里见过庄票?见妹妹递过来一张纸,好奇的接了过来问:“这是啥?钱?”
“嗯,这是宿家发行的一种票据,可以当银子使用,在镇里的任何铺子里买东西都行。”薛一梅解释道。
“真的?这张纸能顶钱花?这是多少?”薛春山翻过来看了又看,抬头问道。
薛一梅说:“五十两。”
“多······多少?五······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