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不到中午时分天已经彻底的放晴了。天色碧蓝的没有一丝白云,犹如一块巨大无比的优质翡翠,让后世见惯了经过工业污染后的蓝天的萧大总督又是一阵感叹,同时也对尤大军师的本事小小的佩服了一把,暗自腹诽要是搁到后世的话都可以去气象局做个砖家叫兽了。
随着天气的放晴,气温迅速的向上攀升。经过一个时辰的暴晒,泥泞的地面很快的干燥凝结起来,已经能够勉强行军了。
随着一阵阵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定北军大营的北大门缓缓打开,一队队士卒神情冷肃,铠甲明亮,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大营中源源不断的开了出来,向淮安城下开去。
骑兵、重甲步兵、弓箭手、劲弩手、被驮马牵引的火炮一队队的从大营中鱼贯而出,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向淮安城下缓缓而去。
最后出来的是萧毅的亲卫营,人人骑马,个个顶盔戴甲,身高体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只是相貌上有些许的差异罢了。而去系统所出,个个都是帅哥,没有那些长的歪瓜裂枣的。
就像后世的纳粹狂人一样,他的元首警卫旗队的小伙子们个个都是一米八以上,25岁以下的帅小伙,而且还必须根正苗红,拥有纯正的日耳曼血统。若按照这样的标准,萧毅的亲卫营绝对符合。
因为主要的威胁都在北边,所以大营中只留了两千步卒留守,其余人马倾巢而出,如钢铁洪流般的向淮安城下滚滚而去。
大军开到了离淮安城五里之处停了下来,开始缓缓列阵。定北军以骑兵为主,两万大军中骑兵约有一万两千多骑,所以在布阵的时候,为了防备城头上鞑子大炮对密集队形的军队造成较大伤亡,萧毅命令所有骑兵尽量向两翼展开,队形保持稀疏一些。同时,剩余的五千步卒在淮安城正面列阵,依旧是长枪兵在前,身着重甲的刀盾兵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弓箭手和劲弩手了。这些步卒的队形也是较为稀疏。
整个军阵的最后方,也就是被萧毅寄予厚望的火炮部队了。
二十门火炮按照射程和重量,分成三排一字排开。一千斤以下的排在第一排,一千斤以上的排在第二排。三门三千斤以上的威武大将军被排在了最后一排。
这些火炮为了行走和移动方便,都是配备有三个炮轮。每一门炮都配备有五人到三十人不等的操作队伍。其中,有负责清理炮膛的,有帮助火炮复位的,有负责搬运炮弹的,还有负责点火的。前装炮的发射之繁琐可见一斑。
因为红夷大炮是架退式前装滑膛火炮,所以每一次发射之后都会严重的偏离原来的位置,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巨大的后坐力而弹跳起来,或者发生侧翻,所以很容易发生伤人的现象。为了减少这种意外的伤亡率,每门火炮之间都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这次的炮队指挥官毫无争议的是陈玉阶。萧毅甚至想组建一个炮兵营,只是现在因为火炮数量太少,而且熟练的炮手也不是很多,条件暂时还不成熟。
当城外的号角声响起来的时候就引起了城头上守军的注意力,洪承畴闻讯急忙匆匆带着人上了城头。一行人来到南面城墙的城头上远远的向南眺望。
所谓人一过万,无边无际。定北军虽然只有两万人,但是从大营中出来后逐渐的向淮安城下的旷野扩散,一时间放眼望去,天地之间都是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
整个巨大的军阵不断的向前推进,没有任何喧嚣之声,就连士兵胯下的战马都是安安静静的,空间中只有士兵们行进时铠甲的摩擦声,脚步的顿地声,天地之间充斥着一股股冷漠肃杀的气息,这让城头上那些本就本定北军吓破胆的守军们的心瞬间都提了起来。
“终于要进攻了么?”洪承畴微眯着眼睛,看着不断向前推进的巨大军阵,心中顿时也燃起一股战意,越烧越旺。
当松山投降的那一刻起,我洪承畴便再也无法回头了。既然已经错了,那就让我一错到底吧。你萧毅就是再强,但是既然来到了有我洪承畴的地方,那我绝对不会轻易的被你打败。也许,你这不可战胜的神话就要在这淮安城下终结,在我洪承畴手中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