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郎娇娇的神情,陈夏至有苦说不出,她不能讲自己的亲哥的不是,再说了,明摆着讲了郎娇娇也不会信,按郎娇娇的想法,说不定还会讲,“你是为了给自己开脱,就讲你哥的不是吧。”
郎娇娇又问,“你三哥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告那田家兄弟?”
陈夏至简直震惊,陈家拼了命的想压下这种事,这不是啥好事,为啥这郎娇娇一个劲的挑着陈家去闹大这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事不关已么,可是陈夏至与她自幼交好,多年的友情!
陈夏至终于明白郎娇娇的为人了,她决定远离郎娇娇。于是冷冷的有一句没有句的说着话,再不象从前那么热情。
郎娇娇既失望又生气,陈家老三被打成那样了,陈家根本不打算去打卫记的麻烦。
她又去找金多多诉苦。
金多多被禁足在家,自然是很欢迎郎娇娇的到来。
郎娇娇很生气的告诉金多多,说陈夏至的哥哥被宝珠银铺的人打了,她叫了衙役过去,居然陈夏至不肯指认田家兄弟的不是,只说是自己的哥哥罪有应得。她谴责陈夏至为色所迷,将兄妹之情,朋友之义,全抛到脑后了。
金多多听着恼怒不已,觉得陈夏至一点不念及多年的姐妹之情。
金老爷听到郎娇娇这样讲,也觉得很是不满。
金多多撒娇说要去看下夏至,于是金老爷就让金多多去陈家了。
金多多见到陈夏至,说陈夏至不应该帮自己银铺的仇人。
夏至大惊,“我是帮理不帮亲。让我昧着良心去陷害别人我做不到。”
金多多很不满,“田家兄弟是不是打了你三哥?”
陈夏至点头。
金多多问,“你是不是让衙役不要追究这事,放过了田二田三?”
陈夏至接着点头。
金多多急气说,“这样都放过他们,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
陈夏至细细解释,“你不明白,这种事不能弄大的,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不然,对我们陈家的名声太有影响了。”
金多多怒了,“我是不明白,你是我的朋友哦,居然这种事情了都放过田家兄弟。”话不投机半句多,金多多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夏至也很生气,自己这么委屈了,居然金多多还指责自己不顾她家的利益,真是莫名其妙,她家的利益比陈夏至的名声还重要,这金多多当她自己是什么了,又当陈家是什么了。
城中处处传出夏至为了田三如何如何,田三对陈夏至始乱终弃。肥嫂也过来酒馆讲及这事。
江容震惊,问阿八嫂子听过这话没。
阿八嫂子说听过,不过因为自己家同陈冬来一直不对付,怕人家讲是由自己传出来的,于是一直没讲。
这事在酒馆门口发生,那陈夏至也算是个讲道理的好姑娘,实在不忍心让这姑娘的名声被流言抹成黑炭,若是田三能娶陈夏至,那就成佳话了。
江容叹气。
王宝珠自告奋勇的说,“我去把重阁喊过来,看他对陈夏至有没有想法。”宝珠除了猜到江容心里的想法外,还是有点自己小心思的。
王宝珠很能干很有钱,可是王家已经没有别人了。既然已经拉着田二田三来广府另立埠头,那么,佛山田家那边是大家嫂说了算,广府田家这边自然是二家嫂宝珠说了算的。
而以田三的人材,找什么样的女子都好找。
站在宝珠的立场上来讲,找弟媳就很有点难度了。她要找好拿捏性格柔顺的弟媳,绝不能找个一天到晚和自己抢班夺权算计打仗的,还不能在面上被人讲亏待了田三。并且最好是宝珠做主聘进门的,那样弟媳就会凡事让宝珠几分,绝不能是田三自己千求万求才娶回来的,供得同菩萨一样。
所谓家和万事兴,一个屋顶下,只能有一个女人当家作主。
本着这样的想法,王宝珠就想田三娶陈夏至算了。现在陈夏至名声坏了的嫁进来,先天软三分,直不起腰杆讲话。陈夏至知书达礼,知进知退,长得也美,这样也不亏待田三。
被喊过来的田三听到关于夏至的流言后,心中充满了内疚。
肥嫂看田三神情,觉得宝珠的提法是有道理的,一时兴奋拍了下大腿,“这陈家闺女却也是好人,陈家一向名声不错,就是那陈冬来害得这夏至姑娘一直没许人。不如田三少你去求亲吧,估计陈家巴之不得,立刻就能把她许你了。”
阿八嫂子也讲,“这姑娘不错,挺知书达礼,虽然她是陈冬来的亲妹子,咱也不说瞎话,她一直跟在陈冬来后面收拾乱摊子,知道是陈冬来理亏,这孩子一直对我们家挺低声下气的。说到底,都是陈冬来不好,连累得这姑娘也一直没说亲。”阿八嫂子想起往事种种,还是颇为同情这陈夏至的。
田三不好意思的问,“不知人家陈家小姐看不看得上我。”
肥嫂大笑,“你二家嫂这样的女中豪杰都看得上你二哥,那陈家小姐怎么会看不上你,估计是求之不得吧。”